最后姚锦夕总结道,“是个奇怪的人。”
吴洋笑了一声,“总之日子就这么过着,和一起打工的人处的不错。
不过有一天我突然失眠了,然后就在想这辈子是不是要当一辈子的民工?娶个民工老婆?生个孩子?让我的孩子也接着过这种日子?”
他的视线稍稍向下,不知道是不是在看着当年的自己,“我开始自学,上夜校,参加成考。
考上了就参加图书馆课堂,晚上去夜店工作赚学费。
有件事挺可笑,本来我只是个服务生,不过有个女人问我愿不愿意陪她过夜,开的价是我一个月的工资。”
姚锦夕想,那时候的吴洋多少岁?有没有到18?
茶铺里沉默许久。
壶里的水咕噜咕噜地开了。
姚锦夕把普洱换成了铁观音,水刚刚冲上,香气就迫不及待地溢了出来。
吴洋问,“我能抽根烟么?”
姚锦夕从抽屉里抓出一把糖,剥了一个递给吴洋,“不行,吃点茶点将就吧。”
吴洋接过,没放进嘴里,就拿在手里出起神来。
然后他看着姚锦夕,“我没答应。”
吴洋闭上眼睛,“就算没答应,可是我犹豫了……”
姚锦夕暗地里叹口气,“你那时年纪还太小了。”
“是,那时候我还没有18岁,但人不管在什么年龄,有些事……”
吴洋顿了顿,终是掠过了这段,“再后来,我死活是学会了调酒。
做了调酒师,就这样半工半读,不管是洗盘子还是打扫清洁,在有空的任何时候找任何可以做的工作,一天睡个3、4小时。
到毕业的时候手里有了5万,我拿这点钱,再借了酒吧老板的钱,付了第一个房子的首付。”
“喝点茶吧。”
姚锦夕看他杯里的茶都凉了,就倒了另换了一杯,“你也挺能干了。”
“很多人都这么说。”
吴洋一直没去看姚锦夕,只自顾自地说着自己的,“那是个很小的房子。
我找了个包吃住的工作,把房子租出去了,靠着租金和我的工资还贷款。
可那房子一直是别人在住,我还是没有家。”
再后来。
“我去了上海做业务,一开始没客源,一天吃一包泡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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