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故一切之词,遽可其可,遽否其否,不患乎无执。
而以处两端之中,歆止歆动,幸以为利,掩以为名,则功必堕,而义先丧,自非可与权者,固不足以与于斯矣。
且所谓权者,亦非轶可否之两端,以有其神变也。
立者因道,权者因心。
立者心合道,权者道从心。
心合道则道画心,道从心则心生道。
欲心生道,必无往而非道。
无往非道,纵广于道,因时以愤盈,是故可亦人之可,而有其必可,否亦人之否,而有其定否。
以此而决大疑,诚于发,诚于义,则诚于功。
帝王之所以张弛进退,宰天下而无嫌者,此而已矣。
今且执大权以决此疑,则商臣之逆,其必讨焉,固也。
乃其用以讨者,则非若前之所云讨者也。
义有序。
序者,心之伦也。
夫楚固非不治者矣,然疴痒之关心,固不能与中国齐也。
内之国中,上之王室,下之友邦,晏然无可生其怵惕者,则当时之大愤,固莫急于商臣矣。
故宋之于完颜雍,不可讨也:吾君父之仇未报而问彼之君父,则心已先乎熠矣。
惟内顾之莫阙也,志暇而义充,楚非不治者也。
于是而闻商臣之辜,怒盈于中,诚将其勇,愤于一往,莫之低回,僭王猾夏之罪,留以俟之他日。
不幸其乱,不冀其服,致果成刘,得罪人而他无求焉。
用斯以往,楚之改君以听命,有陨自天,非所望也。
定而复叛,固其所也。
揭日月以行,无有阴匿,而或为阳声,则志亦易获。
而楚之臣子,不能操wo于所挟以相挠。
王者之治远人,君子之治乱贼,惟此焉耳矣。
用斯以往,其未可以望之晋也,明矣。
内之国中有急焉,上之王室有急焉,下之友邦有急焉。
晋之所急者尤多,而急不在楚。
急不在楚,则恻怛愤怒之心不生。
义心不生,则义道不生于心。
道不生心,则诚不动物而物挠之。
心不生,道不立,诚不动,物遽可遽否,徒然托于道以成其欲。
幸而止焉,歆而往焉。
呜呼!
此大同之以纳景丧梁,万历之以救鲜疲国考,曾不如置而弗问之苟免于咎也。
行止之几,吉凶之本,无他,心而已矣。
心者道之权,德之流行者也。
不知天德,不可与言王道。
为一切之词者,弗思耳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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