您是堂堂的朝廷官员,谁敢叫您当谋士啊”
宋氏这幅示弱的姿态,取悦了江永陵。
男子便是如此,虽喜欢身份尊贵的妻子,可私底下独处时,却不愿日日对着个端着的菩萨。
在外头要妻子体面尊贵,回了家,便又喜欢起温柔小意来。
宋氏清楚其中门道,她容貌平平,便只得在这些上多下功夫。
果然,宋氏以这幅示弱的姿态,讨要管家权,江永陵并未反感,只道,
“不必怕这怕那的,你是主母,三房的事,自该你管着。
谁也不是生来就会的,管得多了,便也上手了。”
虽这般说,宋氏应下,江永陵到底多提了一句,若忙不过来,便吩咐秦氏做些。
她这些年管着三房的事,也算尽心,没出过什么岔子。”
宋氏面上笑容微微一僵,但江永陵只是随口一提的样子,便只柔柔应了下来。
这个秦氏,她确实不能小瞧了去。
管账的事,老太太和江永陵都点了头,秦姨娘心里再不甘愿,也不敢说什么,只咬着牙,将账簿对牌等物,一并交给宋氏派来的人。
吴妈妈示意丫鬟接过,屈了屈膝,也不多话,转身就走了。
江宜曼这才进来,抓着秦姨娘的手,有些发慌地叫了声姨娘。
从前在湖州府,父亲身边只有姨娘一人。
纵有几个通房,也都叫姨娘管得服服帖帖的。
顾氏去得早,江宜曼几乎不记得这个短命的嫡母,在她的记忆里,姨娘一直是风风光光的。
从未像这般受制于人过。
秦姨娘自然也是不甘的,冷声道,“慌什么。
我自有打算。”
宋氏想管,那也要管得好才行。
江宜曼闻言心下一松。
秦姨娘附耳同她说了几句话,江宜曼便忙不迭地应下了。
过几日,江宜曼去给江永陵送汤时,便照着秦姨娘的吩咐,不露声色地透露出姨娘抱恙的事。
等江永陵问起,江宜曼又倏地改了口,抬眸恳切道,“姨娘道她只是小病,父亲事忙,不许女儿拿这等小事打扰父亲。”
说罢,忙拽了拽江永陵的袖子,低声委屈道,“父亲快别告诉姨娘了,叫姨娘晓得了,她定又要罚我抄了。”
江永陵面上并未说什么,是夜,却去了秦姨娘的妙馨院。
因要给新妇体面的缘故,江永陵最近半月都宿在正院。
见他突然来了,妙馨院上上下下,都是一副既惊又喜的模样,秦姨娘得了消息,亦是忙到门口候着。
春夜微凉,月亮悬于夜幕。
秦姨娘一身素衣,纤细地站在门口,显得袅娜婉柔。
面上略有几分病容,虽是生了两个孩子的妇人了,这般姿态,却有几分西子捧心的柔弱娇美。
顾氏去后,秦姨娘能把着江永陵多年,自然也有她的本事。
果然,江永陵见秦氏迎上来,双目惊喜地望着自己,声音温和了几分,“既病着,还出来做什么。
进屋吧。”
说罢,牵了秦氏的手,带她进屋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