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板笑笑,带着种日本人特有的和善,又道,“算是半个中国通。”
“您中文说得挺好。”
“谢谢夸奖,您是北京人吗?我带不少朋友去过那里,北京的口音让人印象深刻。”
“啊,我是。”
赵维宗笑笑,拿着电话听筒的手又放下。
老板仿佛意识到了什么,不好意思道:“哦!
抱歉,一说起过去就停不下来了。
要给国内打吗?跨国电话我也不熟悉。”
“没关系,他手机号码是全球通。
而且他人在日本呢。”
赵维宗又拿起听筒,他其实早就心急了,也不管说这个人家能不能听懂,迅速按下了确认拨号键,心里只想着那孙子千万别不接。
所幸电话迅速通了。
“春水?”
“……”
“你绝对猜不出我在哪儿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到东京啦!
今天好冷。”
“……”
“居然下这么大雪,纸片儿似的,北京好久没见着这样的了,记得穿厚点啊。”
“……”
“还在听吗?”
“……”
“我操你——”
赵维宗顿住,吸了口气:“不是,我大老远过来,您不至于一句话也懒得说吧。”
还是沉默。
“我不该来找你,你不想见我,这我知道,但真那样的话——”
赵维宗本想说“那我可能就要饿死在街上了”
,到嘴边却成了“如果这样,那也没辙,我就是想来看看你。”
他这是服了软。
对面却仍无人应答,倒是有些微呼吸声,使赵维宗还有勇气接着说下去。
“看完我就走,行吗?最后一次,我绝对不缠着你。”
他的目的已经化为最简,自认已退到底线。
长久沉默后,对面终于传来回应:
“你把自己当什么人了。”
这声音很冷。
“什么意思?我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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