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我也觉得我累了,爱齐敬恒爱到累。
我需要一根浮木让我求生不被溺死。
方忆杭向我索取一段感情,那么,好,能让我轻松一点,都拿走吧。
他没看我,低着头,嘴角拉扯出笑,我初次发现有点苦涩。
他用两只手抓住我一只手,几根手指轻柔地抚摸我的手指,慢慢说:“你还没有准备好,韩扬。
你在试着给我你没有的东西。”
我握着他的手,感受他另一只手放在我手掌下,心绪烦乱。
他尊重我的感情,也尊重他自己的感情。
我和他不合适,牵扯上我是他倒霉。
他太认真太清纯太有责任感,要谈一场正正经经的恋爱,我承受不来。
更晚要关灯睡觉,套房只有一张床。
够大的老式木架床。
方忆杭看看床又看看我,我说:“你去睡。”
他没动,我站起来捡外套,关掉客厅顶灯,说:“赢了这么多次,总不能让你睡沙发。”
光瞬间黯淡,他想了想,坐在床边对我说:“也许我应该订两套房。”
整个宅院就三套房,现在静且暗,木框的窗透进来外面水和雪的光。
他的侧面落上阴影,就像我手边的花瓶一样,半明半暗的阴影使得线条更富有魅力。
瓷瓶的高光落在瓶肚上方,他身上的高光落在他眼里。
我躺在沙发上,他仍坐在床边,一会儿,蓦地在沉默的黑暗里笑出声来,问我:“你想不想吃海棠糕?”
他小心细致地用外套捂着糕点,现在才失去余温。
海棠糕用料很杂,这光线下我看不清。
吃起来是面浆在什么模具里煎熟,红豆做的馅,上面撒青红丝和白糖。
我和他在只留廊灯的房间里吃冷掉的海棠糕,吃到一半,我觉得很好笑。
他也在笑,声音从床边传过来,无辜地说:“我在想要不要再漱一次口。”
我能想到他在皱眉思索,盖住外套答:“少自找麻烦。”
他那又没了声音,过片刻轻轻对我说:“一千次晚安。”
第26章
那晚我睡得很轻松,甚至梦到小时候,石榴树、金鱼。
醒来身上盖着毯子,方忆杭留了张纸条,说出去一趟,又给我手机上发了短信。
我猜是回头去买那天看中的玉器。
窗外颇浓的雾,几个当地人在水边洗衣服。
我开窗便觉湿冷,套件外套下楼,一楼琴房连着茶室,铁壶在炭炉上烧着水。
宽厚的长木凳上放有布垫,我坐下喝茶,喝到十一点十二点不见那小子回来,他发消息提醒我吃饭,我更烦躁,放置一边不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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