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易霖只是有几个臭钱!
也敢在他面前耍威风?
宰了他一顿是没错,可他拿着那根草告去皇上面前也是站得住脚跟的!
他可不能白白受了这种气!
这天下都是他太子表哥的!
一个皇商罢了,也敢同他池家抗衡?
“你给我等着!”
池兴勋阴冷的捡起地上踩断的草。
“慢走,不送。”
楼下的闹剧阮蓁没再看。
她缓步来到茶几前,撩起衣摆,倒了杯香茶。
慕玖意犹未尽,直至见池兴勋离去,这才收回视线:“这也委实冒险了些。”
热气袅袅,轻雾盘旋。
模糊了阮蓁的视线。
她轻声道:“你可知那草唤作何物?”
慕玖自然是不知的。
可阮蓁却很清楚。
她同阮熙相依为命,虽说是姑侄,可情分如同母女。
“每逢姑母忌日,我总会寻此物放置床前。
以此寄托思念。”
阮蓁细白的指尖摩挲着杯壁的纹理。
“萱草生堂阶,游子行天涯。
那便是宣草。”
“人人皆知皇上同靖王的生母德贵人早逝,是先帝念其年幼,正逢先皇后痛失爱子,难以受孕,便做主将他二人养在了椒房殿。
认先皇后为母。”
“我朝历来尊崇孝道,皇上登基后,他便追封德贵人为太后。
封号懿德。”
“如此这般,孝道孝道,母慈才子孝,如何能说宣草廉价?”
她说完这些,便垂眸抿了一小口水,茶香四溢。
顾淮之不就是算准了这一点?因此,易霖才会这般有恃无恐。
先是解决了朝廷运往东阳的粮食衣物,又一波宣扬了孝道。
这一招也算是天衣无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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