仁王翘着腿吹瓜子皮:“消息到的时候我就说没事,三哥跟老十非说要埋,输的酒不能赖。”
宁王笑道:“赖不了,先差人到宫里送信让太后她老人家放心。
酒撵请都成。
只有今天晚上这顿,一定要宰这个还魂的。”
我靠!
于是老子的丧葬席变成王爷们的欢喜酒,几个王爷尽情吃了一饱一足,喝空了王府地窖里藏的花雕。
王爷们走后王府的下人们由忠叔带领再统一过来恭喜王爷我还魂。
这件事情就算欢欢喜喜地圆满了。
衍之说圆满不了,马王爷我挺尸这两天几个皇亲重臣都来瞧过了,要把奔丧钱退给人家。
据说我的老丈人周国丈跟大舅子周国舅都来哭了一回,还特别要求一定把老子的灵牌跟他女儿的灵牌摆在一处上香。
周国舅哭的时间最久。
有良心的大舅子。
话说回来,也就差了一个字。
怎么不见我的表大舅子符卿书来哭一回?想到符卿书来哭一回,心中有种莫明的酸楚的舒畅。
听衍之报吊丧名单完毕到了快半夜,我憋不住半试探地问:“有没有来了没写上的?”
裴其宣在灯下打了个呵欠,“对了,前天安国府的那位符小侯爷来了一回,看你死透了没有。
认定当真死透了就走了。”
我再小心翼翼地问,“没~~说别的。”
小顺在下风怯怯接了一句:“还说了一句‘我看这个身子做什么,又不是他。
’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,再笑了一声,就走了。”
我心里拔凉拔凉的。
符小侯比老子预测的想的更开,好的很。
不过人死茶凉也要有句伤感的话罢。
果然过了那天晚上,当真就什么都完了。
衍之说天都晚得很了,都去歇罢。
第二天早上起床,小顺送洗脸水进来,眼闪闪烁烁抬了又低,我接过手巾把子抹了一把脸:“有什么事情直说。”
小顺吞吞吐吐道:“小的也是刚听说,不知道确实不确实。
是今天菜场的刘四送菜过来的时候说的,他刚给安国府送过菜。
说~~安国府的那位符小侯爷在城东山上骑马摔到悬崖底下。
马摔了个稀烂,幸亏人在半腰被个树杈接住了。
却也伤的不轻~~听说~~怕是快不中用了。”
我捧着手巾吸收了三秒,反应了二十秒。
等我察觉手巾把子落了地,人已经在回廊上。
我一个转弯,再回头,一把拎住小顺的领口:“把胡大夫给我叫来!”
胡大夫许久不见,风采依然。
我再一把揪住他前襟将恭喜王爷还魂的话卡死在半路:“你跟我出去看个病人,治不好他我就砍了你,听清楚没有。”
胡大夫的山羊胡子瑟瑟抖了一抖:“王爷,药医不死之病啊~~~”
我睁了睁火燎燎的眼:“哪个说他要死了?!
告诉你,要么他活你也活,要么他死你也死,你选哪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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