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所似瘫在地上,一边干呕一边笑,也跟着脑子不太正常了起来。
他望了一眼冥河顶端,道“我终于懂得王文远那个混小子说的真正劫难是什么了。”
在场的两个精神都不正常,他还提起了另一个神经病。
他偏过头,为自己的鬼命着想,不得不妥协了“他没有死。”
闻人夜手中的血刀插在地面上。
他目不转睛地着黑发鬼修,好像下一瞬便会暴起,直接劈碎对方的元神。
伤敌一千,自损八百。
现在这只魔的脑海里没有理智可言,是不能惹的。
“他只是睡着了。”
何所似将鬼气凝成的身躯散成雾,进入了一场恢复性的长眠,“希望他醒来时,你还没有疯到不能沟通。”
鬼气四散,如雾无形。
闻人夜单手撑着血刀,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杀他。
或许是因为他身体反馈给脑海的,狂轰滥炸的警告。
也或许是他动手后未知的结果但更重要的是,他不能再受重伤了,他得回去守着小柳树,他要保护对方。
闻人夜慢慢地收敛骨翼,他探出手,掌心里都是血,但他没在意,而是茫然地捂住了骨化的半边脸,和嵌在骨骼间飘动的紫色焰火。
这次的魔躯维持的时间太长了,他需要一段时间来变回人形。
魔体太丑了,他不能让恋人到。
对方本来就不再理他了。
闻人夜的手贴上冰冷的骨骼,从何所似的话语中,得到了认同,得到了一份确认。
小柳树只是睡着了。
他还会还会醒过来,还会原谅他的。
虽然闻人夜也不知道,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。
随后不久,各界也都知道那场“真正的劫难”
是什么了。
闻人夜彻底疯了。
他摧毁契约,血洗各界,除了没有反抗之力的人界之外,其他所有的反叛者都死在了魔尊的血刃之下。
他的雷霆之力与之前的温水煮青蛙相去甚远,以难以揣测的速度扩展兴战,刀下亡魂无数。
短短的几十年内,他被奉为六界共主,连与世隔绝的虚空界都有大巫前来交涉,递上降,请求魔尊的铁骑不要踏足一方安宁之土。
何所似散体沉眠,青霖退避三舍,修真界的挑战者一茬接一茬地倒在路上,血流漂杵。
普天之下,只有他这一个尊主。
现在连闲言碎语也没有了,江折柳的名字就像一个禁忌,提起来都是过错。
没有人说,更没有敢道出事实真相,只有那盏幽幽的昙灯光芒依旧,对一切不闻不问。
连陪闻人夜并肩作战的大魔们,也丝毫不敢触及这片逆鳞。
他们尊主的确完成了魔界一直以来的期望,也做到了其他人可望而不可即的功绩。
但尊主却仍旧让人担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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