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征的汗水滴落在他凹陷的锁骨,他也想起那个雪夜。
明明那时沈殊背着光,显得那么高大可靠,此刻却被他全数包裹在怀中,尽情掌握。
亢奋,愉悦,心满意足。
传一次蜀香炸一次
后半夜,沈殊醒了又晕,晕了又醒。
嗓子都哑了,只能求着楚征想喝水。
楚征有些粗暴地拧开矿泉水瓶盖,灌了一口,便吻上沈殊的唇,将水液渡过去。
他一手一边捧着沈殊的大腿,让他搂紧自己的肩,一步一步颠簸地迈向那幅挂着红丝绒幕布的画作。
“沈哥不是好奇这里面是什么样的吗?”
他身躯晃动一下,调整重心。
耐心地牵着沈殊的手,扯下那块巨大的布。
沈殊在喘息中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映入眼帘的是一幅巨大的油画,俊美的少年赤身穿着白色吊带袜躺在花海中,眼神迷离却不情涩,反倒透露出一股莫名的圣洁感来。
……脸好眼熟。
沈殊的脑袋跟生锈了似的,几乎转不动。
楚征耐心地将他放下,甚至开了灯,好让他能贴近察看那幅画的细节。
沈殊左右巡视,感慨画作精美之余,也不太理解楚征此时脸上极度的愉悦从何而来。
“我有点累了。”
沈殊蜷缩起腿,浑身上下都火辣辣地疼,打了个小小的哈欠,“我们睡觉吧……”
楚征盘坐在画作前抱他,指尖掀起皱巴巴脏兮兮完全敞开的校服外套,摩挲着他的腰,“再看看,好不好。”
沈殊又看,这次终于看见了落款,惊得睁大眼睛:“顾砚洲?!”
“嗯。”
楚征的下巴搁在他的颈窝,“是不是很巧?我正好买到了他的画。”
那画里的人岂不是——
沈殊赫然转头,和画作中央被群花簇拥的白发少年对上视线。
这幅画叫做《阿尼姆斯》,寓意是陷入恋爱之女幻想中的完美情人模板。
……虽然作者是男性,但他想表达的意思不言而喻。
鼻腔内忽然捕捉到淡淡的、勿忘我被碾碎的腥膻味。
楚征把玩着沈殊的手,慢条斯理地摘去他指缝间沾上的花瓣,一点点抹在油画外的玻璃层上,糊成一片。
“很漂亮对吧?”
“这幅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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