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殊的腿环着楚征的腰,拥抱紧密而窒息,胸膛相贴,皮肤摩挲。
青筋暴突的大手蛮横地跨在他瘦削的脊背上,将他全数掌握。
“沈哥、沈哥……”
狂乱的吻间,楚征一声声呼唤着。
他的手掐着沈殊的侧颈,遏制着本就躁动的呼吸。
涎液顺着二人相连的嘴角流下,在布料上氤氲出一片湿痕。
他的哥哥,他一个人的哥哥,为他遮风挡雨,无所畏惧,满足一切所想;
他看见自己毫无遮蔽的本我,那个丑陋不堪、嫉妒成性的恶童,仍然选择接纳,包容他所有的不体面、偏激和恶意。
沈殊明明经历了那么多伤痛,失去了无数于他而言珍贵之物,却从来没有轻视过楚征的迷茫与难过。
他们没有血缘,却拥有这世界上最可贵的真心。
多么难能可贵!
他不觉得自己今后的人生还能再遇到这样的人了。
仿佛和沈殊见面,就已经耗尽他一生的幸运。
而遇见沈殊之前所受的一切痛苦和磋磨,都是必须为此支付的代价。
“沈殊,我的沈殊……”
楚征痛苦地吻着,他啃噬着沈殊的肩膀、唇下和咽喉,留下无数激烈暧昧的痕迹。
只有隔着薄薄的皮肤感受血液汹涌温热的流动,才能确保眼前的一切不是又一次重复悲伤而转瞬即逝的虚假梦境。
浓重的攻击欲和怜惜珍视之爱交替出现,楚征觉得自己快精神分裂了。
脑内叫嚣着:伤害他,标记他,把他■熟成离了你就活不下去的样子;
又哀鸣着:保护他,珍视他,温柔地对待他的一切,无论身心。
恍惚中,那些被他苦苦咽下的过往飞速消弭,被他幻想了无数次的水乳交融终于实现,真正地。
沈殊的脸上露出了畅快又吃痛的神情。
他抿着唇,牙齿轻咬着,眼里水光潋滟,缓缓淌出一滴泪来。
狂风浪潮中,他无力支撑。
堤坝被洪水淹没冲毁,理智也跟着全然溃败,融化在一声又一声长而压抑的喘息声中。
令人动容的混沌之爱。
迷迷糊糊、濒临昏迷的沈殊想。
楚征压在他的背上吻着后颈,大手钳制着他的腰腹。
他想起那个下着暴雪的夜晚,楚四临门一掌掴打走了楚征,他打着手电筒上山寻找,最后背回了疲惫欲睡的楚征。
现在,他依旧背着楚征,境遇却完全不同了。
……但这都不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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