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告诉他,我想起来了一切。
他给我倒了温水。
九月,夏天的余热还没有彻底过去。
“所以你把我家门撞坏了?”
他点头:“我赔给你。”
“白医生,我还有治吗?”
一个心如死灰的人,用什么治?
白岩没有给我药,而是给了我一杯牛奶,让我喝完在他办公室好好睡一觉。
牛奶……
我想起了白姨。
再一次泣不成声,然后睡着。
醒来的时候,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八点。
白岩还在看书,见我醒了,让我去盥洗室洗漱。
再回去,他给了我一杯温水。
刚好,我看到他桌上的文件,上面有一张支票,上面写着傅瑶的名字。
那一瞬间,我想起在夜色酒吧的时候,看到傅瑶和一个男人在一起。
然后,又想起在g市就看到过傅瑶出现在他办公室里……
他们……
然后,我装作什么都没看到,接过水:“谢谢你。”
白岩,也不是好人。
果然……
他说:“现在,你和江汓还有联系?我的建议是,你和他应该划清界限!
不然,他会一直困扰你,你这心病,好不了。”
我没问他,这事儿是不是傅瑶让他这么告诉我的。
谢谢,白医生。
————
我没想到,白岩弄坏了我家的门锁,结果有人把整个门都换了。
还把钥匙留给门卫,让他转交给我。
我不想去追问给我换门的人是谁,大概是蒋蔚然让他兄弟办的吧!
我跟门卫道谢,然后回到屋里。
老老实实擦药,老老实实等脸上好,老老实实等头发越长越长。
这期间,我没去看过钟楚楚和她儿子。
我没有勇气,我怕我会疯掉。
看到那么小,那么新的生命。
跟蒋蔚然有关,却跟我无关。
过命的交情,无关友谊无关爱情,但我心里还是闷着,闷得难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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