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是真的?”
余幼笙忽地想起,上次她在医院撞见发高烧的季宴礼,男人第一反应也是询问,眼前的她是不是真的。
这样问的原因,是以前出现过假的她么。
“……是真的,”
毫无征兆地,她看着艰难清醒的丈夫清俊依旧,忽地脱口而出问道,“季宴礼,我们以前见过吗?”
卧室空寂无声,让女人温和轻柔的询问尤为突兀。
季宴礼这次终于听清余幼笙说话,他看着眼前人脸上写满担忧,卡顿的思绪迟缓运转。
耳鸣声仿佛有人在耳边吹气,频率与快要冲破腔壁的剧烈心跳同步,如影随形。
凌晨还永动机的兴奋大脑仿佛死在夜里,如同经年失修的机器,只剩一滩废铜烂铁,等待不知多久后的腐烂分解。
记忆力减退,只依稀记得她不久前在电话里说,今晚还要加班。
大脑无法处理信息,季宴礼确定眼前爱人不是幻象,松开握住她冰冷的手,哑声回答:“……见过的,可能你不记得。”
症状只是暂时,以往一两天就会过去。
不要吓到她。
后背的冷汗浸透衣衫,季宴礼身体往后退了退,目光落在余幼笙半跪在他床边,抬手掀起被子:
“地上凉,来我这里。”
窸窣声响起,黑暗中他疲累的睁不开眼,几秒后感觉到床榻微微下陷,随后鼻尖泛点清淡的山茶花香,无声将人包裹其中。
“……季宴礼,你身上好冷,”
身侧的余幼笙不安分挣动,抬手掌心贴在他额头,语气满是担忧,“是哪里不舒服吗?还是工作上的事不顺心?”
没有哪里不舒服。
也没有工作不顺心。
只是过山车般的情绪波动来得毫无征兆,上一秒还在夸夸其谈、下一秒就会陷入无尽空虚,维稳只能依靠药物,等待下一次不知何时的复发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