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里走,穿过庭院,到了堂屋。
里面坐着两位年轻人,各自端着一杯茶,在聊闲话,瞧见褚再清都起身了。
其中一人说道:“再清来了,褚老在午歇。”
褚再清点了点头,“我过来看看,你们今天没回市里?”
“下午有几个复诊,我们得在。”
三人聊了几句,褚再清又带着岑矜拐了弯,穿过一扇门,进了一间古色古香的屋子,里面有一面墙都是摆的书。
两人坐在了书桌对面的长椅上,拉上了竹帘,午后的阳光透过缝隙洒进来,烤得人背后发烫,口干舌燥。
岑矜环顾四周,没有装空调,只有一个扇子在呼呼地吹着,这样的地让她在现在这个季节呆半天都要命。
岑矜在一旁热得浑身不得劲,褚再清自然能感知到,且他也热。
他随手拿了一本书给她扇风,偏头看她额前的碎发已经黏在额头上了。
岑矜眼尖,瞥见褚再清拿的是一本中药药理学方面的书,赶紧夺过来放回原处,小声说道:“书就是书,扇子是扇子。”
褚再清随手翻阅,“这书不碍事。”
又瞧见岑矜这小心翼翼地模样,不由得笑了。
岑矜双手交握,坐得很端正,“我可不能在老前辈面前坏了形象,指不定你爷爷看孺子可教也,传授我几招独门绝技,给我个秘方,我以后在科里好混。”
话音刚落下,自门口传来醇厚的笑声,岑矜微眯着眼看过去,正站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。
他微弓着腰,双手背在身后。
褚再清先站起来了,“爷爷,您起来了?我们来看看您,这是岑矜。”
岑矜双手攥得紧紧的,额头上乍乍汗出,她是怎么了?每次想表现好一点,最后都失败,而且又是一位国医大师。
“爷爷好,我是岑矜。”
岑矜就差来个大鞠躬了。
她一直观察着褚孟都的表情,她很担心他误以为她就是来骗个秘方的。
褚孟都步履蹒跚地走到书桌前,一面走,一面和岑矜说话,“好,好,丫头坐。”
三人坐下后,他又说道:“丫头热不热?唤人再搬个电扇过来。”
岑矜赶忙摆手,“我不热,我就是爱出汗,我阴虚。”
褚孟都拐杖在地上轻敲,“可别把正常的出汗当成病了。”
岑矜开始手心冒汗了,从现在这一刻开始她要不提专业知识。
她从后面轻扯了一下褚再清的衣服,示意他岔开话题。
“最近医生来检查您没赶了吧?”
褚再清问道。
“敢赶吗?知络那孩子办事能力好。”
褚孟都赞许地说道,顿了一息,又说道:“听说你妈最近情况好了不少?”
“还行。”
褚孟都叹了一口气,“心病都是大病。”
“您别总担心我妈,您得顾好自己的身子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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