示意崔县丞让众人起身。
然而百姓仍旧高呼着多谢明府。
喟叹一声。
裴皎然扬首看向跪在地上的百姓,朗声道:“诸位请起。
此前我曾许诺过诸位会上书今上,求天恩免除今年的赋税。
今上仁慈,怜民之艰苦,现特免除赋税,尔等自当随我叩谢今上恩典。”
说罢她朝长安方向折膝叩拜,又看向李休璟,“此事能成也离不开刺史的鼎力相助。”
她暂且不知道,今上为何会下诏免除河西诸州今年的赋税。
姑且先将此事划到李休璟身上,说不定真是他们俩联合署名起了作用。
但她总觉得这道诏令另有深意。
偌大功劳被她分为三份。
大头落于今上身上,剩下的两份,一份是她自己,一份是李休璟。
皇帝远在长安,百姓无缘见天颜。
对州县主官的感激之情自然更重。
待得祭礼全部结束后,百姓一路欢歌不断,簇拥着二人回城。
欢歌声止于州廨门口。
站在州廨门口,裴皎然思忖一会。
嘱咐崔县丞等人先回去,她还有些事要处理。
他们晚上再来州廨参加宴席。
这厢李休璟也打发了州长史领着众人先回公房,各自处理州里的公务。
而他则和裴皎然进了书房。
给自己倒了盏茶,裴皎然沉眸,“我原先上书只是想免除瓜州的赋税,可今上的诏令却是免除河西一道。
如此一来,只怕会变得很麻烦。”
“你是担心来年今上有可能将除陌钱,由江淮与益州分摊至其他道州县上。”
李休璟沉声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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