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戴宽大帽子、身着黑色斗篷的姑娘从柜台上拿起手钏仔细瞧了瞧,随后将其戴回手腕。
“只问一次。”
医士的声音如他的长相一般清雅。
“你若执意破了咱们间的规矩,从此,我再不踏足你的医馆。”
姑娘将报酬放在柜台上,似笑非笑。
姑娘正要离开,医士道:“就不能放下吗?自古政变,鲜少有不流血的。”
“在你看来只是政变,在我这里,是家破人亡。
你不会明白眼睁睁看着母亲为自己而死是如何的痛苦。”
姑娘面向医馆大门停下,并未转身。
医士又问道:“你可知你要扳倒的是谁?”
“你最好勿要多言,否则,我答应你的事便不再作数。”
姑娘回身留下一个决绝的神情,旋即离开。
……
“浅黛,你到园子里逛过?”
从记忆中抽身后,李嬅斜倚软枕坐在床上,转头看见花几上插满月季的瓷瓶,她问道。
“回殿下的话,婢子今晨确实是去探路。
浅黛将首饰一一清点好,回到李嬅床边,说道:“昨夜那把火将婚房烧得不成样子,往后,咱们要在芳芷阁长住。
姓江的有间不小的书房,他平日就住在那处,书房与芳芷阁相隔很远,他若不主动来,殿下可少见他几回。”
“对了,沈府大小姐沈红蕖与姓江的有来往,婢子听下人议论,说沈红蕖满心想嫁给姓江的,结果让公主占去正室之位。”
浅黛又道。
“何人议论?”
李嬅面露鄙夷之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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