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嬅感觉怀抱自己的人松了手,她抬眸看去,浅黛与甘棠已先后跪在她床前,颇有要发毒誓的架势。
“好了好了,与你们玩笑而已,我难道还信不过你们吗?”
李嬅左手手腕的簪珥手钏已多出一颗银珠,李嬅略转着手钏玩了玩,随后她往前挪了些,扶起低着头、一脸视死如归相的甘棠与浅黛。
“快起来,可别叫外头听见。”
“殿下,方才婢子去瞧,外头的守卫,一个也没了。”
起身后,浅黛回禀道。
“哦?”
李嬅神色微变。
“婢子也不知缘由。”
浅黛顿了顿,又道:“殿下,芳芷阁虽暂时安静,府里其他处所还是随处可见侍卫。”
“这原就是可以想见之事。”
李嬅重新半躺在床上,语气又是淡淡的,倒给两个宫女“事不关己,高高挂起”
之感。
说完侍卫之事,李嬅懒懒的,不再说什么话,两个宫女便各自分开收拾从宫中带出的行装。
李嬅就如此凝视着床尾随风轻舞的锦帐,打发时光。
半躺在床上,她看似是摩挲衣袖,实际上,她是思量着被衣袖掩住的手钏。
……
“往常你只取药,如今要改取毒药?”
夜深人静,衣着朴素、气质儒雅的医士将盛放药粉的精雕特制银珠不留痕迹地串入手钏后,小心将手钏放在柜台上。
“我要什么,你给什么,并不该多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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