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抿唇,薄薄的唇瓣含出一道青白色的细线,他不知有什么顾虑,似乎不想承认。
温月得意洋洋:“门主,你别推脱了,我知道是你,也就只有你知道,我会上谢家赴宴。
你的发带,我好好留着了,如今物归原主。”
她被容山隐救过一次,对他的防备之心卸下不少。
一抬头,看到容山隐披散一头长长的乌发,自告奋勇要为他束发。
容山隐默许了,他像个孩子抱着枕睡的娃娃,盘坐在坑坑洼洼的地面,静静不动,任人摆布。
温月绕到男人身后,纤细的指骨捞起这一蓬乌发,刚刚抱起,无数润滑的黑发便从她的掌心溜走。
温月不服输,她又靠近了一点。
她在门主的身上嗅到了熟悉的松木气息,和他的兄长很像。
温月心里纳闷。
但转念一想,男子熏香,大多不会选择清甜的花香,诸多郎君都是首选清苦的香木或松竹香气,实在寻常。
温月没放在心上。
她站着为他挽发,郎君的身影高大孤绝,像是一座岿然不动的青山,倾泻而下的乌发,又仿佛山中白练瀑布。
温月很用心地梳理长发,虎口紧攥住一把,动作轻巧地绕上发带。
小姑娘的手指细滑酥软,偶尔碰上容山隐的后颈,暖意溶溶。
他不适地低眉,温月却靠得很近,炙热的鼻息散落他的耳廓,烫出一点绯色的火星。
容山隐无所适从,又很贪恋温月的亲昵。
他似乎,做了一件卑鄙的事。
温月绑好发带,满意地点头:“果然很衬门主的白衣。”
容山隐轻轻“嗯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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