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富家公子、难民、游侠,什么样的人他们都见过,早见怪不怪。
白衣男人像是在寻找什么,最终,他那双凤眸落在角落一隅,凝眸注视许久。
帐子里的篝火不旺,被一圈圈喝酒划拳的胡商挡住,火光落在女孩儿脸上仅仅剩下了影影绰绰的一点光斑。
明黄色的光点缀于眉心,好似观世音慈容上的一抹朱砂红。
那是温月。
扮作门主的容山隐快马加鞭行了一路,终于找到她了。
容山隐走向温月,蹲下身。
女孩儿的神情舒缓,许久没睡得这么香。
她定是懒倦,发辫都没有打,鬓角松耷耷的,有些蓬乱。
容山隐想,温月这几天风餐露宿,有没有吃了苦?她马不停蹄地跑,出了云州以后,便一路向都城而去,难怪他追了很久。
容山隐蹲下身子的时候,黑峻峻的影子笼罩下来,压迫感强烈,温月感受到了。
她睁开眼,睡眼惺忪,茫然地凝望面前男人。
第一眼恍惚,她险些要以为容山隐追来了,但很快,她记起他日理万机,好不容易坐上二品大员的位置,又怎会放弃锦绣前程?
她对于容山隐来说,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人。
温月眨了眨眼,看清楚了眼前的人。
她惊喜:“门主?”
能在陌生的地方遇到旧友,真的是一件令人心生欣喜的事。
况且温月这几日一直感到十分落寞不安,偶遇碧天门的门主,她稍稍缓解了一点孤独的心情。
温月问: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容山隐服用了拟声的药,不怕嗓音暴露。
他垂下雪睫,肃着脸,解释:“我之前说过,我在云州也有据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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