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剪霜的教养下,她与初见时的模样天差地别。
她自己或许没发现,她的行动间已经多了几分风情。
剪霜敲了门,“世子,徐娘子来了。”
裴显应了一声,对沈万千道:“你先去休息。”
沈万千如蒙大赦,下去洗漱吃饭睡大觉。
这些日子他没吃过一顿热乎的,也没睡过一个整觉。
徐娇娇小心翼翼地进了书房,她偷偷打量着裴显的眼色,自己拘谨地立在他的面前,好像个等待训话的学生。
裁冬给她端了杯茶上来就出去了,整个书房只剩下她和裴显二人,徐娇娇格外局促。
裴显未出声,她站了好一会儿,自觉地开口道:“这几日我绣了两个荷包,来日托人卖了可以换十两银子。
我已经算过了,卖二百四十个荷包,我就能还清你的钱了。”
她越说越小声,钱能还清,可是别的东西还不清。
“你看看。”
裴显手指点了点桌面上的案卷,起身走到窗前,将半掩的窗户打开。
冷风灌了大半进来,他走到书架边,弯腰从下层的柜子里拿出一小坛子酒。
这酒是从外面买的,上好的雕花,他搁在炭盆上温着。
徐娇娇很是小心翼翼地打开那牛皮,然后看到了父兄的案卷。
起初她不甚明白裴显的用意,父兄的死她在漠北已经经历过一次打击。
这些文字宛如变成了一把匕首,将她结了痂的伤口再次剜出来。
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徐娇娇的声音是她自己都察觉不出来的颤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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