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淮口吻是惯常的漫不经心,嘴角似笑非笑,像是真的体贴宽谅。
宁虞一直跟他对视,直到手里电话进来第五通才终于迎着蜡烛转身上楼,脚步凛然。
着他一走,钟亦这时候又知道说是误会了
“因为李老师你比较忙,波总一说你改变主意,我们就以为是现在马上,干脆就赶来了,他是摄影师,我是摄影助理。”
黎淮早在他们身上扫射过了,两人加起来也就寸头背了个相机包,其他什么道具都有。
客厅里开着灯,他把两人让进屋,想把地上还燃着的蜡烛收起来。
张行止却拦住他“就这样。”
黎淮理解过来他打算借蜡烛拍照“就这样就够了”
“够了,你很漂亮。”
张行止直言不讳,黎淮下意识朝扎着丸子头的男人望。
钟亦都不需要人请,已经坐在沙发拿手机对茶几上的茶具拍照“不用管我,我很赞同。”
黎淮的美并不乍眼,而是一种苍白的贵族气息。
静静站在那,就让人觉得湖光潋滟中氤氤氲氲泛起一层水雾,但等时机恰当,朦胧的日光拨开云雾照进来,湖面又会闪出白玉一般的光,神秘娇艳。
结果黎淮说“你也很漂亮。”
钟亦这才把头抬起来,根本没想到他还会夸人,意外又大方地送出一个笑“谢谢。”
然后低头把拍好的照片找到宁予年发过去。
“真行”
“这套茶具我找你要,你说没有,敢情是讨好新老板了”
黎淮出他的喜欢“是假的,喜欢可以带走。”
假的
钟亦挑眉当场就乐了,两只手分别倒过一个杯底,露出“a”
、“r”
两个叠在一起的蓝色字母给他
“本来我也不懂,但家里有长辈喜欢。
这套瓷器是德国梅森的白色矢车菊,不同的标记对应不同的年代,这个标是1725年的ar国王标,至今只保存了八百件。
送你的朋友说这是假的”
黎淮“”
宁予年何止说这是假的,他说这一屋都是假的。
钟亦深知某人的劣根性,揶揄“你朋友还挺深藏不露。”
“那就当他自作自受。”
黎淮说着便动手收起桌上的茶具,一副真要让人带走的架势,客厅另一端传来快门响动的声音。
等黎淮望过去,张行止已经拍好把相机拿下来。
钟亦饶有兴致问他拍得好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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