邻居之间,谁能没点口角摩擦哪,就算是为了收修路款,也不是大不了的事,这种事,不是多大的事儿。
就在我想罢战的时候,随着一辆摩托车的轰鸣而来,刚刚下班的文秋,回来了。
文秋看到我和他妈在吵架,就用很不友善的眼神盯着我,脸色铁青,看样子,像是想火,但又在强捺着。
文秋比我小四五岁,从光着屁股,就跟着我玩,下河摸鱼,上树掏鸟,就是我一个小弟,对我言听计从,后来年龄渐大,他混的场面越来越宽,到工厂打工之后,又认识了一些流氓,对我这个有些老实巴交的哥哥,也就不怎么放在眼中了。
看他的样子,想跟我翻脸,但因为我爸爸在骂我,邻居们也在责怪我,他倒是一时也没有火,只是用冷冷的眼神,虎视眈眈的盯着我,双手抱膀,看架式,随时会冲上来打我一拳。
文秋那样的身板,三个加起来,不够我一拳打的,我倒是对他不放在眼中,我的眼中,只有小莲。
我虽然没再看小莲,但我的眼中,脑中,都是小莲的影子,都是小莲的眼神。
我决定,为了不让事态进一步恶化,先服软。
就在我还没有服软的时候,我妻子小嫣,骑着电动车回来了,看到我因为收修路款的事和邻居吵架,对我很是不满,用责怪的眼神,狠狠的剜我一眼,一言不出,拉着我的膀子,就把我拉回家了。
我正好趁这个台阶,跟着老婆就回家了。
看到梁大众被妻子拉走,付秋云的怒火才渐渐平息下来,犹自坐在大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喘着粗气,不时骂梁大众两句,幸好,周围的人都是梁家人,她倒是没骂梁大众的祖宗,只是骂梁大众的娘。
梁大众的娘就在一边陪着笑,向付秋云这个弟媳妇陪罪,也骂他娘。
梁大众爸也过来向付秋云陪笑。
他是大伯哥,还是有面子的,在加上别的邻居一块劝说,付秋云也就消了气,愤愤的回家。
一场风波,这才平息下来。
小嫣是个好女人,她对我有什么不满,从来不在别人面前说我,从来不会让我当众下不了台,很给我面子,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妻子,也是个勤劳善良的好女人。
有个这样的妻子,我不应该再想别的事了!
小嫣回家之后,关上院门,把我狠狠的骂了一顿,说我不知深浅,不知天高地厚,刚刚当上这个狗屁村长,就能的想上天,跟婶婶骂架,这要是当上几天,还不得把全村都得罪了?村长这活,咱不干了,也不能得罪人!
我坐在沙上,被风扇吹着,头脑更冷静下来,知道我也有点过份了,付秋云毕竟是个婶婶,我这样和她吵架,让她下不了台阶,我要是好好和她说话,她也不会这样破口大骂我的妈。
她骄横习惯的人,没几个人敢摅她的虎须,怎么会把我放在眼中?我这样和她硬来,肯定只会把事情搞的越来越不好收拾,两败俱伤。
当时,我看她的样子,就想到她对小莲不好,就对她反感,我这是带着情绪,带着情绪做工作,不好,要改。
小嫣骂完我,俺爹和俺娘,也过来骂俺,一个比一个骂的凶,都说,要是再和人骂架,就不要当干村长了,滚蛋。
小嫣看到我爸我妈来骂我,她就不骂了,到付秋云家去赔礼道歉,又当着付秋云的面,把我骂了一顿,让付秋云的火,消的更快了,最后,还笑着要小嫣在她家喝汤,小嫣笑着拒绝之后,付秋云还笑着把小嫣送到门口。
要不说,小嫣是个好女人,会做人,会处理邻里关系,这点,比我要强。
小嫣回家之后,就开始做饭,做好饭,就留我爸在我家吃饭。
我爸说,你妈做好饭了,不了。
我和我爸妈,不是住在一个院子里,是前后院,各有各的大门,两个农家小院。
我释放了在小莲的笑容中,我释放了最原始的热情!
收修路款的事,要收很久很久,我就趁这个机会,向大家讲讲我自己吧。
我叫梁大众,上世纪七十年代后期,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,父母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,大字识不了几个。
我下面有一个妹妹,比我小两岁,现已嫁到城里。
我这个人吧,从小很老实,很诚实,而且聪明,很多人当着我的面夸我:大众这小孩,是咱村里最聪明的一个娃。
当时不知道这是哄我高兴,话里是有很大水分的。
我就高兴起来,也就越的“聪明”
,见人总是很有礼貌,叫人特嘴甜,常常把村里的那些老太太老头儿,“爷爷奶奶老爷爷老奶奶”
叫的眯着老花眼张着没有了牙齿的嘴儿,笑的合不拢嘴。
我是个很招人待见的孩子,我也不腼腆,记得我五六岁的时候,当时正在上演祝延平主演的《武松》,就迷上了醉拳,常常一个人,一边走一边比划着,脚下踏着虚步,两手向里划着圈子,眼睛似闭似睁,半闭半睁,做醉酒状,嘴里不时“哈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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