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氏的蒲扇般的巴掌很快就拍了上来,“别瞎说,这种事不吉利。
李家那边,肯定算过了。
刚才里正不是说了吗?这种事传出去,你四叔就甭想考功名了。”
“考功名?”
四丫嗤之以鼻,“就四叔那样的,还想考功名?读了十年书,连童生都没考中。
我看他哪里有心思读书?就是好吃懒做。”
往常四丫这么说,沈氏就要训斥她了,但这一次沈氏只是轻轻拍了拍她。
“到底是你长辈,自家屋里说说就算了,在外面不要乱说,免得人家说你没规矩。”
沈氏今天看到老四竟然和大郎铁了心要抬二郎去李家,二郎可是他亲侄儿啊!
他居然也狠得下心。
她现在非常心寒,难怪今儿一大早,老四就跟当家的说给他介绍了个去镇上码头扛包的活儿。
这是要支开当家的,卖了二郎。
江宥帧撇了撇嘴,按照原主记忆,江家是真的穷,但居然供出了两个读书人。
大伯江海青读了几年书,只是资质平庸,之后便找了个大户人家做账房。
谁料后来那户人家身后的靠山倒了,牵连到了他家,人家自身难保,大伯就失业了。
去年在镇上绸缎铺子找了个账房的活计,就在镇上租了个院子,带着大房一家子住在镇上,平日里很少回来。
老四江海林和原主爹没分家,和父母住在一个院子里。
大哥读书了,老四身为爹娘最宠爱的幺儿,自然是要读书的。
于是全家勒紧裤腰带,就供起了老四读书。
但全家除了老爷子老太太和四叔自己没点数,其他人心里都门儿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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