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学儒点头:“尸检报告和总结都在文档里,我都邮件给你们了。”
李瓒:“下一个。”
hk·中西区。
凌晨。
太平山白加道,一辆黑色轿车在蒙蒙亮的天色下徐徐开进大开的铁闸,拐进绿荫笼罩里的半山别墅车库。
车门打开,一只脚先落地,着休闲皮鞋,露一截肤色苍白的脚踝,往上是一管笔直的西装裤,包裹住长腿。
笃。
样式普通的玫瑰木手杖落地,轿车里的人下车,提起手杖,矮身从副驾驶座捧起一大束的红玫瑰走进别墅。
他空出右手按门铃,连按三下,门很快就打开,门后面是个外国女人,黑绿眼,五官精致,眼角留有岁月的痕迹。
“梁女士,生日快乐。”
“多谢。”
梁瑰接过玫瑰束,跟来人拥抱:“几时回来?”
“昨天的航班。”
来人进屋,放下手杖,摘下帽子和围巾挂在玄关的衣架,抬起头,露出冷白的肤色和深邃俊美的五官。
“没来得及通知,后来想着您应该休息了就没打扰。”
江蘅笑了笑:“好在赶得及,没错过的话,我应该还是第一个祝福您。”
梁瑰把玫瑰花束插-进花瓶,招呼他:“我每年的生日,你都能争抢到第一个,以前还有……”
顿住,她及时刹住话茬,若无其事地说:“陪我吃碗长寿面。”
江蘅也当没听见,拉开椅子坐下:“我一直很想念您的厨艺。”
梁瑰被这句话轻易地哄笑,身为母亲总能被自己孩子的蹩脚谎言讨好。
梁瑰是名豪遗孀,49岁,中英混血。
童年在中国内地居住,少女时期搬到港岛完成学业,然后结婚生子,自此定居。
她是江蘅的生身母亲,不过江蘅出生的时候就被带走,很少与她相聚。
梁瑰端来两碗长寿面,一碗放在江蘅面前,一碗在手里端着,温柔询问:“最近住在哪里?”
“牧场。”
他最近半年都在伺候牛羊鸡鸭那群祖宗。
“您知道我没什么工作。”
江蘅,生年29,无业游民,靠殷实遗产和无数项基金管理,大概能日天日地的挥霍个几十辈子。
“接下来还回去?”
“不。”
江蘅三两口吃光一碗份量并不多的长寿面,放下筷子说:“接下来,我要去趟粤江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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