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学儒点开下张图片,是女尸的头颅和上半身。
“你们看,”
他放大图片:“死者头颅的脖子末端和上半身脖颈处有青紫色勒痕,拼凑起来就是完整的致命伤痕。
凶器应该是某种一指宽的绳索,因井水污染和破坏,我们没办法找到凶器的痕迹。”
“是皮带。”
李瓒示意钟学儒放大图片局部,在死者左侧靠近耳朵,被头挡住的尾下1厘米处有个白的孔洞。
“女士细款皮带,这里是针扣戳进去的痕迹。”
陈婕眯起眼睛看,不由点头:“是有点像皮带勒出的痕迹。”
钟学儒:“死者太阳穴附近有轻微擦伤,但是左右手无约束性损伤,手指甲完好无损。”
陈婕:“什么意思?”
李瓒:“没有挣扎和被捆绑的意思。”
“头部擦伤不是挣扎逃命时留下的吗?”
陈婕惊讶。
季成岭忍不住开口:“不是。
她左右手手指甲完好无损,说明被勒死的时候没有挣扎。
就算这个擦伤造成死者短暂的晕厥,但是针扣戳到耳朵后的软肉,带来的剧痛会让她顷刻清醒并反抗。”
“没有反抗的原因只能说明她当时处于无力反抗的状态,或许被喂了迷药。”
陈婕:“哥们,nb!”
她还以为季成岭是个刚毕业的按本宣科的菜鸡,没想到是真的厉害。
“舍得把一高材生扔过来顶包,还是总局大气。”
李瓒喝口茶,解烟瘾:“还行,就是欠缺全面的思考。”
季成岭翻白眼,心想来了,分局那套死不承认没本事还装模作样敲打新人的官僚做派。
“比如,死者不是昏厥,而是处于极度放松的姿态,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被勒死。”
“不可能!”
季成岭当即反驳:“再放松的情况也会反抗,这是人体的本能。”
“窒息死亡,几秒内可以令大脑缺氧失去意识,5o秒内就可以勒死一个无意识的人。
在死者极度放松的情况下,用皮带绕着她的脖子,环绕两圈,用力——”
李瓒又喝了口水:“当然这种情况还需要凶手力气大,能做到分尸也说明力气不小。”
“凶手和死者是熟人。”
李瓒下定论,转而又说:“死者的后背还有一刀,从中砍成两半,脊骨和肋骨都断了。”
钟学儒惊讶:“你怎么知道?”
上午打捞出来的上半身尸块是正面,前端的皮肉还牢牢黏住,他当时没把这刀算进去,也没说出来,李瓒应该不知情。
“井口直径2o厘米,上半身尸块要不劈成两半怎么塞得进去?”
“也是。
死者胃部、小肠均无任何药物残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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