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非他熟知他娘亲落笔的习惯,当真辨不出来。
尤其那枚单于狼印,更是铁证如山。
可那枚狼印……
祁酩舟已经很久不解释这些了。
最开始会解释,但却没人信。
他们一家都是北疏勒的罪人。
没人记得他娘亲为了将南疏勒人赶走,付出多少心血;为了不让六十年前南疏勒屠城的悲剧再次上演,筹备了多久。
祁酩舟无端想起不久前,少女坐在树梢,认认真真挂那枚红绸的模样。
红绸随风飘扬,她的衣摆也是,像在树梢开了朵艳花。
可红绸的祈愿连神祇都无法子。
“当年,”
祁酩舟抿抿唇,顿了一下才罕有地开口解释,“那封信不是我娘写的。
狼印在开战前两月被人窃走了,到现在都不知所踪。”
除他外,见过真狼印者都死了。
他这些年也在不停找真狼印的下落。
只要与那枚信笺对比,一切都真相大白。
可找来找去却都是赝品。
“你以为我会信?”
元木连连冷笑。
“随你。”
日光太盛,他已经被晒得有些腻烦。
少年不费力气地根根掰开他的手指,神情恹恹的:
“要杀就来,凭你还杀不了我。”
“我当然知道。”
元木拾起自己的拐杖,冷冷一笑,“不灭不死的怪物。”
他和大齐人接触得不少。
自然也晓得左日逐王在那边是个什么称呼,小狼王?可笑至极。
北疏勒信仰白狼,光是他的名字和白狼出现在一处都像极大的侮辱。
在北疏勒,都相传他被白狼神诅咒过。
身有异征,亲近之人皆不得好死。
“过奖,百毒不侵而已。”
少年随意摆摆手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