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告诉公子,是不想公子难过吧。”
范翕彻底呆住了。
他在心中快算时间,想她怎么可能怀孕?他总共就和她有过两次啊……三月下旬一次,四月初一次……现今到了五月,这、这若是真怀了……当是第一次时就怀的。
可是不是有避子汤么?难道她没喝?
她……她那时难道是偷偷倒了药,想为自己生个孩子?
范翕忽地起身,掀开帘子出去了。
可他出了舍,在冷风中站了一会,步伐又僵住,不知自己该如何是好。
她不该在此时怀上他孩子的……可是难道他要亲自让她打了那个孩子么?
他可怜的玉儿,牵他魂,绕他魄,可怜可爱无人关心她。
她受了这样委屈都不肯告诉他,不就是不愿他知道么?若他亲口说……她多难过啊。
次日,玉纤阿见到了范翕。
因范翕整日躲着她,她想见到他并不容易。
他在她早上用膳时出现,脸色苍白,失魂落魄,也不说话,他就坐在那里看她用膳。
他用一种心疼的眼神看她……看得玉纤阿莫名其妙。
玉纤阿开口“公子有什么事么?”
范翕低着头,声音戚戚道“你今日还出门么?”
玉纤阿含蓄地笑了下“不。
我晚上有些事,白日要做准备,便不出门了。”
范翕心想果然,她要在今夜流掉那个孩子。
帷帐下,食案被撤掉,侍女们退下。
他呆呆坐着,眼皮微掀,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小腹看。
玉纤阿“……”
她仓皇侧过身,脸红无比,微恼“范飞卿,请你克制一下。
你在看什么?”
范翕唇颤两下,没说话。
他盯着她用过了早膳,终在玉纤阿被他看得头皮麻前走了。
之后一整日范翕在忙公务,玉纤阿松了口气,希望他不要再来用那种惆怅又难过的眼神盯着她,却又不说话了。
晚上,玉纤阿洗浴完,做好准备,让侍女去唤那位被她请来的医者过来。
她回了自己的屋舍等候医者过来,刚进门,她掩口诧异,因看到范翕竟然坐在她屋中,他仰头安静地看她,好似已经等了她许久。
玉纤阿压低声音“你干什么?不是说与我不往来了么?夜里来我这里干什么?你还不趁人没现前快走!”
范翕坐在她床上,定定看着她,说“玉儿,我都知道了。
你让人去请那医者了吧?你别再瞒着我了。”
玉纤阿一怔,垂下眼“原来你知道了呀。”
她低声“这、这也没什么……”
范翕惨声“怎会没什么?我怎忍心看你受苦?”
玉纤阿眨眨眼,道“也、也不算苦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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