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女一板一眼地汇报,抬头,便见公子翕曲起的手轻敲额头。
他微红着脸,神色略微赧然,眉目舒展间又有些高兴。
姜女……不知道这个疯子又在高兴什么。
范翕咳嗽道“无妨,你继续跟着她吧。”
范翕想若玉纤阿这般担心他的身体,也许过两日就会让人来给他送药。
哎,其实他身体没什么事……不过被人关心总是好的。
然而范翕耐心等待了两日,玉纤阿一点问他身体的意思都没有。
范翕不甘心,某日他主动在玉纤阿出门前在她面前晃了晃,玉纤阿向他行礼,却还是没有问他身体的意思。
范翕便知道自己恐怕自作多情了。
他心里不舒服,且羞且气。
想她既然不关心他的身体,那她总去医馆晃什么晃?
范翕忍着气,继续每晚听姜女的汇报行踪。
坐于舍中,办完一天政务,范翕听姜女说玉纤阿又去了一整天的医馆晃。
他忍不住怒,将案上卷宗一扔,吓得跪在下面的姜女抖。
范翕质问“总去医馆干什么?总去不同的医馆干什么?她有什么毛病么?我看她身体好得很,面色比我还红润!
她到底在干什么!”
姜女抖得厉害。
范翕阴沉道“你继续说。”
姜女哆哆嗦嗦道“今日女郎终于在进了那么多医馆后,看中了一家医馆的医者。
她屏退了奴婢,与那医者在舍中说话。
奴婢趴在门上听,因她二人声音极轻,奴婢听不到他们说什么。
但是夜里回来时,玉女将那医者带了回来,对医者分外尊敬。”
范翕脸色阴晴不定。
他手叩案,始终想不明白玉纤阿的意思。
他问姜女“你是怎么想的?你整日跟她在一起,总有些痕迹能看出吧?说,说你的猜测!”
姜女犹豫一下,小声“奴婢,是觉得、觉得……玉女说不得是怀了孕。”
范翕怔住。
他从来没想过这个可能。
他喃声“怎么可能……”
她向自己要了避子汤的啊。
姜女大着胆子抬头看范翕一眼,见范翕脸色雪白,人却没有暴怒。
姜女证明了心中猜测,想果然。
姜女一时竟也同情玉纤阿,想玉纤阿要被献往周天子,却怀了范翕的孩子,这孩子是万万留不得的啊……玉纤阿那般聪敏,却不得不一人承受这些事,也是可怜。
姜女说自己的猜测“女郎近日圆润了些,说不得就是因怀了身子,她心里知道,才那样照顾自己。
她怕走漏消息,才不敢让我们这边的医工看,而是去外面寻医者。
奴婢想,玉女当是不愿公子为难,才要请人帮她打了这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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