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袍拖到地上,微湿长也垂散。
这种姿势于时人来说分外不雅,对贵人来说太过懒散。
但是却全然一派霸道乖戾之气,躺着也十分舒服。
玉纤阿从屏风后进来时,便看到了这一幕。
玉纤阿愣住——这姿势,乱没形象。
像等着临幸宠妃似的。
可他相貌秀气,又不像能临幸得起来的样子。
玉纤阿被自己的想法逗得噗嗤一声笑。
听到笑声,范翕撩眼皮。
范翕没料到她这么快就来了,他愣一下,连忙收了自己随意的坐姿,起了身。
他红了脸,略几分无措地丢开竹简。
没想到玉纤阿看到他这样,竟然觉得更有趣了。
她柔声“公子何必收敛?我觉得公子方才那样躺着分外舒服,不是挺好的么?”
范翕道“那样不雅。”
玉纤阿柔声“公子在我面前不必考虑什么雅不雅,舒适最好。”
范翕定定看着她,他缓缓笑一下,骨节分明的手指敲了敲身下长榻,示意玉纤阿过来。
玉纤阿犹豫一下,还是抬步向他走了过去。
离他尚有两步时,范翕忽地伸臂,将她扯抱了过去,让她坐在了他腿上。
玉纤阿吓一跳,肩膀微僵,有些抗拒。
范翕低头,在她额上亲了一下,含笑“怕什么?我都说了只是与你躺一躺,不做什么的。”
玉纤阿抱住他脖颈,不说什么了。
范翕这样温情。
玉纤阿一开始怕他乱来,毕竟这里原本是薄宁的地盘,她并不想在薄宁的地方和范翕生什么。
幸而范翕大约也是真的没有那个兴致,他只是喜欢和她在一起,抱着她躺于一张床上。
他目光缱绻温柔,手指慢慢拂过她的面颊,却并没有对她动手动脚的意思。
范翕将她抱在怀里,倦怠而满足道“真好。”
玉纤阿长散在他臂弯间。
她在他怀中寻到舒适位置,一时懒怠,便只抱着他手臂,闭目不语。
范翕低头问“玉儿,你喜欢与我这样么?”
玉纤阿声音婉如歌“喜欢呀。
香香软软的公子,谁不喜欢呢?”
范翕一怔。
然后沉脸,觉得自己是在以色侍人。
范翕翻身而起,将她压在身下。
他伸手掐她腮帮,质问她“你果然是嫌弃我在筵席上时一身汗是不是?”
玉纤阿被他掐得腮痛,睁开了眼“我哪有?不是你自己一味嫌弃么?我看公子自厌的都快晕过去了,我一声都没敢吭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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