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被关在黑漆漆的屋中不知过了多久,门打开,一道月光照入,范翕一身杏袍如春,从外步入。
范翕示意身后卫士取了薄宁嘴上被堵住的布,卫士离开后,嘴得到自由的薄宁一阵猛烈咳嗽。
薄宁脸咳得白,看范翕站在他对面观察他。
薄宁侧过头,低声“我技不如人,公子想杀便杀。
想从我这里知道更多的,我却是不会开口,公子不必费力了。”
范翕笑道“这是说的什么话。
你我并无深仇大恨,你既然没杀了我的玉儿,还将她护得不错,我气消了些,便没那么想杀你了。
我也并不关心你私下有什么计谋,我只是想问一问大司徒,若是我从越国撤兵,你我之间,能有一谈机会否?”
薄宁愣住“你要撤兵?”
范翕点头“我本以为你害死了玉儿,要拿越国为我的玉儿陪葬。
既然没有,那便将这件事的定义归到政治上,这样你就不必死了。
其实我无意要除掉越国,越国灭不灭国,对我影响都不大。
而我一旦撤兵,吴国孤掌难鸣,越国便有了一抗的机会。
越国如此都不必欠楚国的情了,岂不很好?”
范翕心中想,楚国是楚宁晰的地盘。
楚宁晰想要楚国插手吴越之战,显然也是想从越国这里拿到些好处。
那太好了。
正如楚宁晰不待见公子翕。
范翕但凡现楚宁晰惹到了自己,楚宁晰想要什么,他就不给她什么。
这个不知是不是他亲妹妹的女郎,他就喜欢一味打压她。
将她少时对自己的欺辱全都还回去。
范翕眉目含笑,说的一脸诚恳。
薄宁低下了头,似有些意动。
他问“那公子要何好处?”
范翕条件非常宽裕“越国随便给给就行了,我非常好说话。
越国与我合作才是最好的,毕竟我未曾封王,哪怕要的东西再多,鞭长莫及,我也不可能对越国造成什么危害,不是么?”
“而大司徒再想想,越国北部是吴国,西部是楚国。
他们可都盯着越国啊……虽我也曾对越国出兵,然这不过是误会。
我对越国,始终抱着一颗善心啊。”
“大司徒且好好想想吧。”
从薄宁那里离开,范翕回自己的住舍。
范翕真不在意什么伏日节,他过得也没什么意思。
但是玉纤阿在意,他就陪她一会儿也没什么。
范翕回去后洗浴一番,才觉得神清气爽,身体舒畅了许多。
他卧于榻上,心情甚好地翻看一竹简,同时等着玉纤阿过来。
他心情太好,屋中又没人,便干脆一膝曲起,一条长腿踩在榻下地砖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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