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面的闻祈没回答。
但没否认,便是默认。
众所周知,一直游走在花丛的浪子闻祈也有一个忘不掉的初恋白月光,名叫秦舒然。
自当年分手后秦舒然就远赴欧洲留学,四年来闻祈无数次放下身段卑微求和,她却一次也没答应过。
身边的侍应生低声提醒:“小姐,还进去吗?”
沈棠缓慢地敛起长睫,想到来这趟的目的,轻轻推开门。
里面的人突然噤了声。
闻祈唇边痞气地叼了一根烟,胳膊被人一推,抬头看见沈棠来了,面上划过一丝不自在。
“棠棠?”
大家都知道和闻祈订婚的沈家养女叫沈棠。
是以,闻祈这话一出,瞬间投来好几道打量的目光。
这样的局,大家身边一般都会带女伴,在一众香鬓倩影中,沈棠的打扮格格不入。
她今天是下了班直接过来的,身上只穿了件简单到没什么设计风格的素色长裙,柔顺黑随意别在耳后,连妆都没化,素面朝天。
暖调的灯光一照,露出线条柔和的白皙鹅蛋小脸,更显气质温和乖巧。
和秦舒然不是一个类型的,但真要比较相貌,眼前的女孩儿也并不会输。
特别是他们看久了身侧妆容艳丽的女伴,就越觉得她眉目间那股自然舒展劲儿让人移不开眼。
场子静的出奇,有人出声打圆场,“嫂子什么时候来的,也不说一声。”
沈棠粉饰太平,说:“刚到。”
都是人精,惯会见风使舵,相互对视一眼,犯不着弄僵局面。
都笑着打哈哈,“我说闻少今天怎么老是心不在焉,原来是心里惦记着嫂子没来啊。”
见沈棠面色平静,闻祈也悄悄松了口气,指了指桌上的牌,转移话题地问,“陪我玩一把?”
沈棠不会玩牌,但闻祈邀请,也没有不玩的道理。
她凭着感觉随便出牌,几场下来,就将面前筹码输掉一半。
闻祈多抽了两根烟,看得出来心情有些焦躁。
沈棠适时将牌推给他,“你玩吧,屋里有点闷我出去透口气。”
室内没开窗,浓郁的香水味混杂着酒水烟气,确实闷得人大脑晕。
闻祈没拦着,只是说:“早点回来。”
“好。”
绕过屏风,拉开门,潮湿的空气扑进鼻尖,混着泥土和青草的香气,沈棠关上门,隔绝里面的烟酒香水气。
外面雨下的断断续续,沈棠在一扇半开的窗前站定。
电话像是故意挑好了时间似的响起来。
打过来的是沈屿,沈棠名义上的弟弟。
她摁下接听,“怎么了吗?”
“阿姐,爹地出差回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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