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尺霜此次下界还有要务，便也没打算在这耽搁，且如今这片土地很多人并不待见他。
“跟她有关系吗？”
颜珩吊儿郎当的盘着一条腿坐在贵妃榻上，反手撑着头瞧他，眸底映出一抹厌恶。
“阿珩慎言！”
“不可对圣母言行无状，她这些年…也很痛苦。”
提起白沐樱，他眼中充斥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崇拜与爱恋。
“师兄。”
“时代变了。”
颜珩反手轻轻叩了两下桌面，想将男人从神思中拉回。
“我不知道你是冲着那具神骨还是那女人，但这些年师兄弟们车轱辘话说了一遍又一遍，你还是心甘情愿的将自己贬成白沐樱的附属品。”
“因为她，这些年你手上沾的血还不够多吗？恐怕比你以前救的人百倍千倍的还要多吧？”
颜珩每说一句，男人神色便晦暗一分，别过头去没有接话。
“我都不想说你。”
颜珩见不得他这副自甘堕落的样子，明明替白沐樱做了一箩筐丧尽天良的事，如今被那些理不清的愚民歌颂赞扬一番，就真昏了头了？
“好了阿珩。”
“师兄知你心中有气。”
裴尺霜向来谦恭有礼，对待自己的师兄弟自然格外有耐心。
“下次我再来与你彻夜长谈…但如今，圣母娘娘要知道你做了什么。”
话落，二人双目相对，一玄一白两两对峙、久久无言。
白沐樱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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