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还没说之前,范闲就自己就碗口抿了口,末了,还朝我无辜地眨了眨眼,以近乎期待的目光看着我,道:“你看,我自己也能喝的……”
我瞬间就不知道说什么了,我看着他,感觉过去那段受病痛折磨的日子在眼前一一闪过。
但这一刻,我感觉自己好像什么都不害怕了,连同那些死寂悲苦的岁月都被我遗忘。
我就着他拿的勺子凑过去,低头垂眼,小小地抿了口。
……嗯,甜的。
说是补药,但味道还不错,一点都不苦,还略带甘味。
这个现叫我惊喜地抬起眼,便见范闲在看我。
那些淡淡的烛火在他干净的眸子里摇曳,我能隐约瞅见里边印出我的影子。
对此,我又低下眼,想说自己来吧,不麻烦他喂了。
可是范闲好像提前现了我的企图。
他将勺子稍稍移开,用撒娇一般的口吻道:“诶——让我喂你嘛!”
闻言,我稍稍攥紧了被子,最后实在拗不过他,只能点了点头。
他便高兴了,开始一勺勺喂我。
期间,范闲像邀功似的,弯着眼睛,朝我笑:“这里边加了冰梨雪糖的,我熬了几个时辰呢。”
我一愣,便听他继续说:“这药得喝个几次最好,明早起床用完膳后再喝一次,顾兄方才知道后就去给你熬明早的了。”
我一听,很是感动。
自古以来,除了医师下人,哪有男人会花精力去熬这些,范闲怎说也是范家的大少爷,这种事哪轮得到他呢?
而南衣呢?那呆子大侠向来不会侍候人,那双擅剑的手就没碰过这些东西,我们出门去野坎,鸡的毛都是我扒的呢。
可是不等我说,范闲又道:“顾兄这人看着冷脸,但在你的事情上总是很上心。”
说着说着,他声音就低了下去:“大家都说你死了,但有顾兄在你身边,我才能继续相信你还活着。”
我一阵愣忡,正欲说些什么,范闲却不说了。
他将见底的补药放下,笑着问我要不要继续休息。
可我刚睡了一觉呀,哪能那么快又睡呢。
我便想找些事消遣,范闲一听,瞬间比我还来劲,说要带我去屋顶赏月。
唔,赏月呀……
我向来没什么雅致赏月,因为月亮就那样,或月或弯看不出什么来。
可是范闲不这么想。
文人大抵都是如此,对月亮有着独特的感怀。
这么想时,范闲已经一把将我从床上抱起,在我惊呼的时候还不忘将我的鞋也提上。
我抱紧他,眼睛一闭一睁间他就带我上了外边的屋檐。
还没等我的脚落实,便觉清风拂来。
我一看,便见视野辽阔。
不久前傍晚的夕阳坠落,最后一息温暖的霞光隐没在天边,而深邃的苍穹之上,圆月高悬,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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