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惟看着戴上不久的手环,车影追随晨光出,她的目光从手环到窗外远去的3号巷口再到驾驶最新款跑车的寒星身上。
他早早地来等着,等到祁惟上车后仍一言不,开车直奔目的地。
今天他的正装格外端凝、平整。
她看着他的后脑勺,短茬黑而密,均匀地布于军帽下。
祁惟愣神,眼前黑色的军帽愈鲜艳,隐隐绽出花来,又好像开出了一朵蘑菇。
她的世界绚烂起来,颠倒旋转,各个色块再不断搅合,她支撑不住,一头栽在车椅后方。
寒星听到动静,只瞥了一眼,猛踩油门加快车。
“忍着。”
祁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,喉咙传来一股涩意。
颅内传来的欲望喷涌而出,祁惟猛然清醒。
她拼命扣着指甲,又不停扭动着肩膀,动作还未停下,腿又开始抽搐。
她不知道这是什么,觉醒的后遗症,还是原来的祁惟整出的幺蛾子。
头痛欲裂,窒息感持续地传来,没有空隙让她继续思考。
喘息着,祁惟瞪着前座,“你能不能说清楚。”
她一反常态的暴躁,心里烧着火,久久不灭。
“你真的忘了。”
是肯定句。
寒星这次回头了。
“你被注射过异种源,一种慢性毒素。”
“忍着点。”
祁惟手脚冰凉,浑浑噩噩,反应过来,“异种源”
三个字如尖刺般硬生生噎在喉咙里。
她的脸色更白了。
“异种源不致命,只是针对觉醒者会有特殊效果。”
寒星看出了她的焦虑。
“去他爹的。”
她咬着牙低沉地吼出压抑的控诉,低着头小声呜咽。
时间流逝得格外缓慢,每秒都是煎熬。
车内只听得见祁惟的喘息声。
窗外车水马空,悬浮车高穿过高耸的现代建筑,阳光欲要渗进,又被折射到耸峙建筑物的透明窗下。
车窗隔绝了呼啸风声,穿越繁星流光之城,驶进一片沃野,直至杳霭流玉处,目光所至皆为更高的险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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