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蕴反射性地觉得不好。
说了这上头有人,人家的网大着呢,他一个九品小官的儿子,如何能成?但他知道林思泽有几分侠客的气儿的,有豪杰的心,他也劝不动。
但他想好友倒不至于真的去交易,十四岁?个子还没人家高呢。
这件事就先聊到这里,但都在两人的心上浅浅画了一笔。
元宵没过几日,林思泽从悦来酒肆出来,直奔平县赌坊。
他这个人敢作敢为,胆子大,就算上头有人,他又怕什么——这里他显然低估了那些有背景的人。
但林思泽初生牛犊不怕虎,倒是真不怕的。
到了赌坊,想找到那日的方脸男。
也是不巧,方脸男不在。
另外一个与方脸男一块的男的笑道:“小子,你来得巧,商少爷来了,你有事就跟他谈。”
说着那人领着林思泽上了台阶,往赌坊里面走,停在一个房前,那房外挂着长灯笼,还挂着幡旗,旗上写着一个“赌”
。
里面坐着一个沉稳的男人,正在交代什么事情。
男人戴着貂帽,穿着胡裘,裘内是一身细领大袖鱼肚白道袍。
鱼肚白是一种白里透青的颜色,想要染成此色,价值不菲。
至于貂,和裘都是有钱人才能穿的东西。
林思泽虽叫不出这些东西,也知眼前的人穿着不俗,是个顶有钱的人。
他曾见过大娘的娘家,那个嘉禾富,也是这般打扮。
眼前人名为商扶楹,是个徽商,今年不过三十出头,已经是江南一代有名的大商人。
听说了林思泽的事,还没等他秉明陈情,就命人把人捆起来。
只留下一句,“叫他父亲来说。”
林思泽不知道,在这些人的眼里,能谈上话,本身就是一件难如登天的事。
就算是商扶楹本人,想要跟上面说到话,就要花出不少银子,事成不成另说,人家都不一定会收呢。
而只要说上话,一切都好说,什么事情都可以替你办好。
在他看来,林思泽,一个既没功名,又没本事的十四岁少年,根本没资格跟他说话。
但他的父亲林瑜不一样,他是个官,虽说只有九品,但谁知道以后会不会起飞?哪怕他再有银子,也得卖当官的几分面子。
于是林瑜又在办公的时候,急匆匆地赶往赌坊。
边走边骂娘,怎么又给他惹事,而等他到了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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