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蕴先去炭盆烤手,来回地熏,随后又拣了几罐热酒喝了,暖了胃,又吃了几碟小菜,才道:“那赌坊欠的,你放心,我有几个朋友,他们跟赌坊老板相识,债呢,可以一笔勾销。
但也说了,只此一回,下不为例。”
销了?林思泽:“这么容易?”
“嘿,那赌坊老板的老板,你道是谁?”
“是谁?”
“商家人,他们家跟东厂都有关系,跟你家大娘也有点关系的。”
“我大娘?”
大娘江入年。
“对啊,商家人不是你大娘江家的死对头嘛。
这赌坊不过是他下面的下面的一个小铺子,三千两对于他们来说,不过是九牛一毛呢。
他们背靠东厂,很是厉害的。”
这倒是林思泽第一次听到东厂相关,原来权力是这么厉害的东西。
“说说看。”
霍蕴年纪轻,见识多,他有心形容,但肚子里墨水不对,支吾了半天,道:“大概就是上面的人想让谁死,谁就得死。
官场里,这些很厉害的拉,有时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”
霍蕴有时也知爹的为难,知道他在宦海浮沉飘飘荡荡,稍不小心,就是万劫不复的。
他打着哈哈,“你就宽心吧,这事就交给我。
我会帮你。”
林思泽哪里能就这么让朋友帮,“这是我的事儿。”
“跟我你客气啥啊?”
林思泽有时候有股执拗在的,“不能麻烦你,我自己会想办法。”
霍蕴不说话了,心中虽然没有明说,但暗自笑话,三千两?人家摆明了在玩你,倔什么呢。
他不会是想跟赌坊对着干吧?
“思泽,县试快到了,你也就别跟我犟了。
难道你还想生去年的事?”
去年,他们人在赌坊,差点没赶上县试呢。
林思泽还被他爹狠狠打了一顿。
“我听说这赌坊都有耍头,他们会在骰子里灌入铅水,我想以这个为赌注,跟他们交易,商量着看,要么三千两一一笔勾销,要么一拍两散,我会写张状纸把他们告到嘉禾府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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