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燕家主与四郎君吗?这倒是让左某更加好奇了。”
“好奇什么?”
燕秋尔好奇地看向左一山。
左一山微微一笑,道:“五郎君难道不知吗?令尊平日大多是独来独往,身边常带着的就只有唐管事,偶尔会带上大郎君,左某倒是第一次听说令尊带四郎君出门。”
花生米上桌,燕秋尔的视线便被那一盘花生米吸引了,只随口对左一山说道:“是吗?你倒是对我燕家的事情很了解啊,比我这个燕家人还了解。
不过也确实如你所说,家父甚少带着四哥做生意,这一次会在一起听说是因为家父想要让四哥带着商队去一趟回纥。”
这花生米到底能不能吃?燕秋尔转着眼珠子,四处寻找唐硕的身影。
他是让唐硕藏在暗处,可他也不能藏得连个暗示都不给吧?
藏在暗处的唐硕注意到燕秋尔在找他,于是小心谨慎地从房梁上探出了脑袋。
一颗倒吊的脑袋突然出现在燕秋尔的视线中,吓了燕秋尔一跳,看出那是唐硕之后,燕秋尔的食指便轻轻在盛着花生米的碟子旁扣了两下。
见状,唐硕摇摇头,而后立刻缩回了脑袋。
虽然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,可难保不会被人发现,小心为上。
摇头?燕秋尔挑眉。
摇头是代表没有毒还是不能吃啊?燕秋尔看着那一盘花生米感到万分纠结。
偌大的常安燕府里,他果然只跟燕生有默契,其他人这都给的些什么暗示啊!
燕秋尔一咬牙,捏起一颗花生米就往上抛,然后脖子一抻,用嘴去接那花生米,结果可想而知,那花生米没掉进燕秋尔的嘴里,反而掉到了地上。
燕秋尔眨眨眼,再捏一颗,再接一次,还是没接着。
左一山愣愣地看着燕秋尔与花生米玩耍,越来越觉得举止粗鲁不懂礼数的燕秋尔不像是燕家人了。
可他若不是就代表燕家今天根本没派人来赴他的宴?左一山思量再三,趁燕秋尔玩得起劲儿的时候,偷偷吩咐下人去燕家走一圈,看看这燕秋尔到底是不是燕家人。
那人快马去快马回,燕秋尔半盘花生米还没玩完,左一山就得到了答案。
这行迹荒诞的小郎君还当真是燕家人啊!
竟还是个受宠的!
左一山略微思索一下,而后似有些犹豫般开口说道:“其实今日左某原本是有一事想请令尊帮忙的。”
“哦?何事?你与我说也是一样的。”
燕秋尔刚好也玩累了,便将手上剩下的花生米往碟子里一抛,颇感兴趣地看着左一山,“家父甚少见生人,难得本郎君今日来了,你又请本郎君吃了花生米,本郎君就帮你传一次话。”
一盘花生米就能收买他?燕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不着调的郎君!
不过这对左一山来说却是值得高兴的。
“其实是这样的,左家一直以来都是以坐商为主,今年也想做做行商的事情,故而想向令尊请教一番。”
“请教?如何请教?”
左家要做行商?一卖布的要行商何用?去波斯弄点儿织品回来吗?
“言传不如身教,左某厚颜,想请令尊允许左家人随燕家的商队走一趟。”
左一山看着燕秋尔,谄媚地笑着。
随燕家的商队走一趟?他们是想随哪支商队走得哪一趟啊?
燕秋尔扬起嘴角,看着左一山道:“行商本就是件麻烦事儿,搞不好是要丢掉性命的,怎能随随便便就带外行人一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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