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一声,在卫浩清头侧断裂,前半部飞出三米多远,砸在另一张桌子上,顿时碎瓷与鸡腿齐飞,汤水共长天一色,周围的人一阵惊呼躲闪。
那壮汉有些傻了,愣在原地,望着长凳的断端呆。
卫浩清将眼神从那颗星星转向壮汉,缓缓抬起手,调整了一下手掌的位置,然后给了那人一个耳光。
一声脆响,如同有人在黑夜里甩了个响鞭。
我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:卫浩清没怎么用力。
那壮汉倒在了一堆椅子中,捂着脸嚎啕大哭。
那老头见状,一屁股坐在地上,拍着大腿一起哭。
泮妮娜的爷爷奶奶估计是见得多了,波澜不惊,指了指围观的人,挥了挥手。
于是人群一拥而上,拖着那对父子俩出了内院。
不一会儿,外院传来一阵哄笑,然后有人提议干一杯,接着又热闹如初了。
内院的泮家人很快收拾了桌椅,重新上菜添酒,继续喧哗。
我在堂屋门口对着卫浩清招招手,他闪现在我面前。
“浩清,这次真是多亏了你。”
“小师叔,应该的。”
我下到院子里,从一张桌上拿了一大碗菜,又从其它碗碟里夹了些许,堆得高高的,端了回来放在堂屋桌子上。
泮妮娜去厨房盛了一大碗饭过来,还带了双筷子。
我道:“现在不会有人敢跑到堂屋来闹了,你坐下消消停停吃吧。”
卫浩清便不再客气,坐下来就吃,我们四人围坐着看他吃了一会儿,觉得无聊,泮妮娜提议联句作诗。
我连连摇头表示才疏学浅不敢献丑,结果周英和我母亲来了兴致,一定要玩这个。
我只得道:“我说了不玩你们非要玩,等会儿出丑了你们不许笑。”
她们纷纷表示同意。
周英先起头:“山路何弯弯。”
母亲接道:“游子衣锦还。”
泮妮娜忙接下去:“筵宴乡邻醉。”
我想了想,憋出两个字:“乱蹿!”
众人都笑了起来,泮妮娜轻轻拍了我一下:“联句呢,你这两个字算什么呀?”
我:“这是三句半呀,是广大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曲艺形式。”
母亲打趣道:“娜娜想来点儿阳春白雪,偏偏平儿不学无术给弄成了下里巴人。”
泮妮娜还要说什么,周英说话了:“我们联的也不规范,只要能应景押韵,就可以了。”
还是丈母娘好啊,我连连点头附和。
泮妮娜对我皱了皱鼻子,警告道:“你可不许来那种‘女儿愁,绣房撺出个大马猴’之类的。”
说完想了想道“百亩果园半枯焦。”
周英:“昔时夜半树自摇。”
母亲忍着笑:“信口雌黄缘何事?”
我脱口而出:“白嫖!”
边上的卫浩清呛了一下,剧烈咳嗽起来。
泮妮娜跳起来掐住我的脖子一个劲地摇:“粗俗!
下流!
阿姨妈妈都在,你什么词都敢说啊!”
母亲边拍着卫浩清的背,边跟周英一起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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