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既不在意了,又怕什么闲言碎语?&rdo;徐若麟凝视着她,慢慢呼出了一口气。
这一刻,连他自己也有些迷惘了。
对于能说出这种话的这样的一个她,他到底是真的放心了,还是更加不安了?如果说放心,是因为此刻的她比他想象中的她更加坚强明智的话,那么他心底里的那丝悄然而起的不安,又到底是为了什么?他还来不及细想,见她已经撑着炕沿起来,坐跪后,朝他深深裣衽一礼。
她的这种客气举动,让他心底里的那丝不安愈发浓烈起来。
像被针刺了一般,猛地从凳上起身,有些仓促地道:&ldo;弟妹,你这是做什么?你还烧着,快躺下吧。
&rdo;‐‐他在心里,是一千一万个想唤她&ldo;娇娇&rdo;,就像昨晚生死之隙他心无旁骛时随心随性唤过她的那样。
但是此刻,面对这样的她,&ldo;娇娇&rdo;两字,却是如鲠在喉,咽不下,更吐不出。
初念施完礼,抬起身郑重道:&ldo;从昨夜到此刻,初念一直都没机会向大伯和邹大人他们道谢。
方才这一礼,烦请大伯帮我转达到他们面前。
你们都是铮铮的汉子。
救护之恩,初念铭记在心。
惜无以为报,往后能做的,也就是在佛前时时祝祷祈福。
我晓得你们和我不同,并非闲人。
如今到这里了,倘若还因我而滞步,我实在惶恐。
你们有事尽管先行离去。
倘若不方便叫人晓得这处所的话,再过两日我好些,烦请这里的庄主将我送去济南与他们会合便是。
&rdo;徐若麟盯着一板一眼说话的她,胸中忽然像被压了块巨石般地躁闷起来,勉强压下不快,不过只嗯了一声,道:&ldo;这里确实不便留这么多人,他们今日便先走。
我留下。
你主意既定,等你病好后,我会叫此地庄主送你去与他们会合,就说你被劫的当日恰被他偶遇所救。
这家人祖上是开国功臣,如今的庄主也素有侠名。
有他出面说话,也算勉强遮掩一二。
我不扰你了,你好生歇着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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