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鲁斯说,“照你学过的做。”
冰凉的康复剂注入皮下,很快在体温的加热后升温,并且以一去不返的态势点燃周遭的肌肉和骨骼。
难以自控的,布鲁斯的牙关咯咯作响。
他从没想过再生也会带来如此痛苦,断裂的骨骼穿透早已愈合的血肉,重新接续。
膨起的增生缓慢脱落,磨成碎屑,继而消融在血液里。
突然之间,奔涌在血管中的体液似乎也染上了腐蚀性。
它们极富生物智慧地重塑着布鲁斯的肋骨和双肺,直到氧气再一次顺畅地涌进布鲁斯的胸腔,将那些绵延数年的隐痛冲刷殆尽。
布鲁斯的急促喘息是沉默氛围中的唯一声响。
克拉克耐心地等待了几分钟,随后按捺不住惊喜地轻呼:“起作用了,布鲁斯。
你是不是好多了?”
纯然的欣忭驱散了克拉克眼中原本的忧悒。
布鲁斯轻哼一声,拍了拍他的后颈。
“是的,”
他说,“继续。”
他在克拉克将针头刺进膝盖侧方时,突然开口。
布鲁斯的话音平静,他说:“你认为自己爱我。”
这话让克拉克的双手冷不防地发颤。
正在输送康复剂的针头歪斜,血珠从伤口中沁出来。
“抱歉。”
他有点手忙脚乱地试图揩净血丝,并且坚持垂低眼睫,避开与布鲁斯的对视。
“没必要道歉,克拉克。
这点伤口对我算不了什么,”
布鲁斯扶住克拉克的颈侧,强迫他与自己对视,“我想听你的真心话。”
但克拉克只是抿了抿嘴唇。
“这不重要,布鲁斯,也没什么关系,”
他说,“我不是非要你也爱我。”
布鲁斯有点苦恼地揉了揉眉心。
他像是非要从克拉克的神态中找出点端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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