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指……孙曦尤?”
“对,我认为她就是我想要的对象,也太过自信你不会舍弃掉十几年的情谊,所以我没有珍惜,光为了我自己想要的恋爱冲昏了头。
和曦尤在一起,我时刻都很紧张,但是和你在一起,我每次都很轻松。”
“可是孙曦尤很温柔……”
她每次都像泼妇骂街,他怎么可能喜欢她?“当然也可以说是我的自私伤害了她。”
朱展麒神色飞过一丝晦黯,禁不住心中劝诱地轻揽她人怀,满意于她这次并没有挣扎,“颖若,对不起,我真的很对不起你,如果我能,我不晓得该怎么做才能表达我的歉意,我真的太沉溺于自己的情绪中,不知不觉地伤害你。”
刘颖若沉默地听着他的坦白,多希望自己真的能相信他的话。
“那她呢?”
她明白现在他的决定选择了她,那孙曦尤又该怎么办?他也跟着静默半晌,他的声音才从她的发际传来,“她明白我爱你的事实,决定不再伤害她自己,放弃掉这段早该断尽的感情。”
好残忍,然而她却没有办法避免这种有人神伤的情况。
刘颖芳低敛着眉,缓缓地吹口气,“接下来要怎么办?你要追我?”
“没错。”
他笃定地答道,又紧拥她一下,“我们谈场恋爱好吗?哥儿们。”
她又沉默了,却没办法抑止唇边蠢兮兮的微笑,“如果不来那套日夜跟监,活像以为我行为能力退化的照三餐打电话间我‘吃饭没’、‘人在哪里’之类的蠢问题,或许我还可以考虑、考虑。”
朱展麒面露微笑,“我知道,我们会有我们的相处方式。”
他明白她不太喜欢那些恋爱的表面模式,但他们认识那么久了,也许不必太过注重,就算相恋,也要给彼此一个自由与喘息的空间。
“哪……好吧。”
她点头表示同意,平顺地头靠在他的肩头,感受着那一份她从以前开始就不曾奢想的平静,同时也感觉他轻轻地顺过她的发,任暖暖甜甜的热流漫过她的心田……倏地,她的脑海里闪过一个疑问,突然地抬起头,以很诡畏的眼光瞪着仍沉溺在拥抱感觉中的朱展麒。
“呃,等等,你说你没记忆,我也没记忆,那我们那天晚上到底有没有做?”
在此刻,台北的某处正有个发神经的女人发出诡异的窃笑声,手指劈哩啪啦地一连串在键盘上写下某人愚蠢的恋爱秘史。
反正那个笨女人欠了她一大笔食宿杂费、玩猫费、心理谘询费和她的拖稿费用没付清,而她也很尽朋友道义地先通知了那家伙自己打算写他们的故事,她当然不会再客气些什么。
最好把他们所有的八卦粮事全部巨细靡遗地写出来,将她这些日子受到的骚扰全转为钞票进人自己的口袋,否则怎么对得起自己“钱鬼”
的称号呢?当然坐在电脑前头狂笑的女人,正是奸诈狡猾,人称“钱鬼”
的向吟。
且说十年后……谢子虚端正地坐在教师办公室内,以红笔批改着班上学生的寒假日记。
由于学生们对于日记这种东西都是抱着混水摸鱼的作法,她当然也改得漫不经心,飞速地批空一本流水帐般的东西,拿起了朱语涵的寒假日纪开始翻看,果然,谢子虚忍不住地轻笑出声,她咧嘴飞快地在文章尾边批上鲜红色的鲜明字迹——小猪:“大珠小珠落玉盘”
不是这么用的。
除此之外,谢谢你告诉老师,你们家一窝全是朱(猪)。
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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