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谁咧?难道要去怪那头该死的猪吗?刘颖若欲哭无泪地瞪着电脑,闪过脑中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打电话去把那头死猪骂到臭头。
她愤然地起身出房,打定主意不管现在时间是凌晨三点钟,她一定要骂得那头猪一晚没办法好好睡。
“颖若,你还没睡吗?”
李仲明坐在晦暗的客厅里,见继女出房门不免关心地又多叮咛了下,“这么晚了还在写稿?”
“写爆了。”
刘颖若心情沉闷地答道。
呜,她一个晚上的心血……“什么叫‘写爆了’?”
有时候他真不能理解颖若自行开发的新辞汇,那种辞句通暑无依据可言。
“李叔,写爆了就是完蛋了,我气得准备打电话骂人。”
刘颖苦笑意全无地拿起话筒,才拨下两个号码,李仲明就按掉了通话键,她满脸懊恼地抱怨了一声,“李叔……”
“我不是不准你半夜用电话,”
他和缓地笑了笑,“但是现在时间太晚了,你会吵到展麒明天没精神上班。”
“我就是要……”
她顿了下,诡异地瞅着继父,“你怎么知道我要打电话给他?”
“你除了可以放心的吵他,我想不出你能吵谁。”
李仲明深知她和朱展麒的交情好到简直有点异常,他拍了拍椅背,“还是坐下来陪我聊一会儿吧,我们已经很多年没有聊过天了。”
刘颖若拧了拧眉,有点不甘心没吵到朱展麒地坐在沙发扶手上,望着对她向来慈眉善目的继父,她实在想不出来有什么好聊的。
之前和李叔聊过最长的一次,是十二岁那年她拼命地说服他自己不想改姓。
她明白李叔把她当成亲生女儿看,但是无论他再怎么好,自己总会有一种莫名的生疏感,恍若血缘与时间是无可抹灭的影响。
面对着这个十二岁才开始加入她生活中的继父,刘颖若无法否认她始终对他保持着一段小小的距离,她从小就是如此,长大了以后还是改善不了多少,对他客套几乎已经成为一种习惯。
李仲明温和地望着她有些紧绷的神色,笑容微微地添了一点失落,“看你的样子,刚才工作得似乎不顺利,发生什么事了?能不能说给我听?”
“没什么。”
刘颖若吐了口气,她的脾气来得快也去得快,再说稿子流失掉也只能算她粗心大意。
她烦躁地抓抓头,“我……为一些无聊的事情在烦,烦得连稿子都写不下去。”
“烦些什么?”
她回国后的焦躁不安他不是没看见,只是她不主动说出来,他也不能因为关心而侵犯到她的隐私,毕竟颖若不是个小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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