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厉声质问,却无人能够给予答案。
凭什么不该死的人要死,凭什么该死的人却没死?
莫祈君从前也试图寻找过答案。
只不过后来才现,并非所有的问题都能够拥有回答。
“哪有那么多的凭什么。”
她的语气波澜不惊:“很多时候,不公平只能咽回肚里,自我消化,自我排遗,并非你一人如此。”
沛娘拉住她的手道:“莫姑娘,你一定是也有过被人不公对待的经历吧。”
“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。”
莫祈君少有回想起,便心如止水。
“我如今拥有全新的生活,只想把握住现下好好活下去,这句话我告诉了苗姑娘,她因而鼓起勇气,愿意去用和离书谱写未来的新生,我也把这话送给你,希望你可以······”
“过去?呵呵······”
沛娘收手抱住脑袋。
“过不去的······”
脸上的妆被泪冲刷成凌乱的一片,她闭上眼,声音里依旧带着哭腔:“我永远都记得阿胥那张脸。”
“他还那么小啊,前一天还在叫我‘阿姐’,和我说‘阿姐,你的病马上就会好起来,到时候我们一同去摘果子。
’可是呢,我的病好起来了,我的阿胥又去哪了?”
“他那么乖的一个孩子,为了给我治病而干了偷窃这样的错事,可那臧文德连个给他改正的机会都不给!”
臧文德。
莫祈君眉皱起。
又是他。
甘良顺之案还没搞清楚,又牵扯到这件事。
说他是南沽县的毒瘤也不为过。
沛娘再度笑了:“莫姑娘,你可知道那臧文德有个见不得人的癖好吗?”
她凑到莫祈君的耳边,悄声道:“他呀、喜欢吃人肉。”
这声音虽小,可屋内没有其他的动静,旁边离得近的苗霜听见了,捂着嘴巴就干呕起来。
这件事即便传得不算广,但说实话不是什么秘密,镇上一些经历过事儿的老人都知道,莫祈君也听师傅说过。
她不自觉将放松的手握拳,隐约猜到沛娘要说什么。
“这就受不了了?苗姑娘你的抗压能力还是得多练练啊。”
她笑嘻嘻的,“他说知道我生病了,要请我用午膳,结果呢?”
她眼中有更多的泪水涌出来,控诉着:“结果我在汤里喝到了阿胥的小银环!
还有他的毛,他的指甲,都是我前一日帮他修剪过的。”
吃下自己的血亲。
莫祈君徐徐阖上了眼睛,心脏闯动不已。
她根本不敢换位思考。
只要是正常人,知晓之后,都会成为毕生的阴影吧。
“我跑去找官府,我说财主臧文德虐杀了我的弟弟,还把他做成人肉汤水,这等十恶不赦的罪行,你猜官府怎么说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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