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是往那一站就堵了二人的去路,说有话要同她说。
翠丫一向胆怯,寻桃便让她先回宫去,另一方面是为了不碍事。
那谢执脸颊有些红,做贼似的,环视了周遭一圈。
这才压着声儿问她能否借一步说话。
寻桃颇有些心烦,但还是将心底的躁意生生压下,耐着性子道:“有甚事情不能在这说的?”
“怪不好意思的。”
他一顿乐呵呵道。
待道上宫人少些后。
他才告与她,他其实一直记得她。
而这些年也在打听她的消息,可京师与涧都相隔距离并非一星半点儿,信件难通便一直打听无果。
后来淑贵妃进宫他一眼就留意到她,觉得眼熟,良久才鼓足的勇气接近她。
听完他的话寻桃沉默了。
良久,才寻着言语:“我心里有些疑惑,为甚你和那时一点也不像?”
她知晓孩童容貌会随成长生改变,但……这也不可能生这般天翻地覆的变化罢?不能罢?
眼前人抬手挠挠脑袋,略不好意思的笑了:“说来惭愧,谢某儿时极其挑食,身体不好略微消瘦,后来虽家父习武舞刀弄剑,自然而然就……”
“哦……习武竟有如此成效。”
说到此,寻桃就不明白了。
陈家尚文,世代都是文人,由小到大也没见过几个会武功的。
“那后来……”
未等她说完,他又道:“后来有几个府兵现了我,将我送回家去了,也没打个招呼便将姑娘给的伞留在门口。
他连这都记得了,那应当也不掺假了吧?
这些话入耳,分明是言之凿凿。
可不知为甚,她心底总有几分怪异,甚随着他越说越多越渐浓烈起来。
谢执稍挪动步子往前去稍稍。
而后忽然拉起她的手,在出神之时,这一举无疑是朝着她脑袋来了一榔头。
顷刻间,寻桃游离梭巡的思绪终归于□□躯壳,她一把将其甩开,继而往后撤去几步,“你作甚?!”
手在衣物上来回摩擦一番,谢执略显尴尬,朝她笑得温煦:“对不住,是谢某失礼了!
方才一时激动,忘了褚姑娘是个姑娘,谢某一直很想感谢姑娘当初伸出援手……”
这样说来,反倒是她狭隘了?
思及此又是一阵烦闷。
敛回思绪,寻桃转而探手取来坠在腰间的手帕,胡乱把手擦了擦,这才道:“大人客气,一点小事不足挂齿,举手之劳罢了。”
从未有人给她这般怪异的感觉。
却叫她道不清怪在哪。
拆开来瞧,明是哪哪听着都很寻常,可堆积在一块,却叫人打哪都觉得奇怪。
临走分别前还叫住她,与她说,今后一定要好好报答她。
寻桃未作理会,转而调身往长康宫的方向去,刚行至拐角处便碰见了侯在那的翠丫。
见她过来,这小丫头才扶着膝盖站起,绕着她走了圈。
似乎舒了口气,而后小声道:“桃姐姐,我们还是离这些锦衣卫远点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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