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知道大嘴又在调侃我。
我说:“早探过了,有空腔。”
“那墓道口在哪?”
我一时语塞。
并不是诊山寻龙看不出哪里是墓道口,而是平顶峰下的空腔,有些过于奇怪。
怎么形容呢?
可以说这座深山大墓,完全没有墓门入口,或者说,处处都是墓门。
我甚至感觉,这个墓主人如此明目张胆的设计,就是为了引诱盗墓贼来挖。
越是这样,我越不敢轻易尝试。
乔无斗和山石榴都是前车之鉴,我只怕一时出错,再惹出无妄天灾。
我问史久丰:“你所说的咏鹅韵律,是用在这里的吗?”
史久丰摇头。
大嘴说:“那啥时候用,抠脚的时候用?”
史久丰依旧不语。
大嘴早就有些看不惯,他这种故作高深的模样。
刚要上前理论,就被我拦了下来。
我说:“先从这边走,这边地势和其余地方略有不同,似乎有些蹊跷。”
说着我就拉着大嘴,走在最前面。
大嘴故意把声调提了几分,抻着脖子说:“陈大夫,你拦着我干啥,现在是墓外,他不言不语也就算了,等到了墓里面再不说话,岂不是会被他坑死?”
我小声说:“他一个疯子,还是将死之人,能陪咱们来已经很不错了。
要是他最开始就不来呢?你还能说出他的不是吗?”
“也对。”
大嘴挠了挠头。
这时,史久丰对着树林中一指,说:“今晚就在那里过夜,明天一早我就可破开墓门。”
“嗯?”
我拨开挡住视野的树枝,就看到不远处有一处凸起的空旷地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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