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及那覆于面上的狰狞鬼甲。
下一刻,那面覆鬼甲的男人动了。
只是一步,来人便从街道中央来到右手边最先持械冲来的勇士面前,无视了对方仓促间挥出的钢刀,自大氅下探出手。
随着一声金铁交击的脆响,刀锋还未临身便好似劈在一面铁壁上。
金属崩裂声中,半截钢刀高高抛起。
森冷寒光下,一只手掌已然扣住了那陈家打手的喉咙。
罗牧低头注视这生死已在他手的陈家走狗。
看着对方眼中的狂怒变为惊悚,直至绝望与哀求。
一如这些人口中,那些与牛羊无异的奴隶们。
“咔嚓。”
轻微的骨骼摩擦声中,罗牧松开手,任由尸体坠地。
他赐予了对方干净利落的死亡。
出乎意料的是,此刻明明在亲手剥夺生命,他却没有感受到任何情绪上的波动。
唯有平静。
恍若他与这具身体的感官间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屏障,他立于生命之后,审视着死亡。
直至与死亡对视。
在这初次体验到的陌生感官下,罗牧转过身。
本将他包围的二十余号陈家打手竟齐齐向后退了半步。
只不过是死了一个莽撞的倒霉蛋而已。
可这些平日里见惯了死亡的凶徒,竟都在这男人的一个眼神下退缩。
恍惚间,他们似乎透过那双漆黑眼眸,窥见了藏于下方深不见底的渊流。
罗牧并不在意这些畏缩的走狗们是何想法。
他只是以目光巡视街面,却没见到一个像样的好手。
紧接着抬起右手,轻轻一勾食指。
“来。”
平淡的声音轻易压下四周嘈杂,叩击人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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