譬如这个男人的“祖宗”
。
男人低头看了看,许应要的也就是一顿饭钱,当即掏出钱袋准备面清。
“大哥,不着急。”
还未伸出的手被许应压下。
“在下初来乍到,多谢诸位的信任,只是您还不知道我技艺如何。”
许应从柜台里取出一叠单子,道:“若是我给您修坏了,便付三倍的赔偿。”
“若是修好了,您就拿着这单子,找我,咱们钱货两讫。”
盖章,落款,行云流水,一气呵成。
许应拿出马蹄刀,沿着盖章的地方裁剪下来,递到男人的手中。
“十日后,您来这找我收取。”
许应笑道。
男人点了点头,收下了。
周围的人看着许应信誓旦旦的样子,又看了看残破的画,不禁感叹道,坏成这样也能修好?
沈芊瞧出众人的心思,道:“这公子的手艺是家传的,在中州可是数得着的。”
她把许应夸得天花乱坠,许应有点心虚,几次想打断都被她抬手制止了。
“况且修好了也不贵,修不好还倒赔,是吧?”
“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买卖,是吧?”
“怎么想都挺划算的,是吧?”
她妙语连珠,一连三问,把周围的人哄得一愣一愣的。
大家都说是,沈芊就说,既然是的话,还不来多关照关照砚北楼的生意?
久违的温暖袭来,许应心中非常感激。
每年的四月初八,宋琢玉都会来济源寺看他的母亲。
住持看着他长大,特许每年的这一天,只有他一个人能进去寺庙的偏殿。
朝廷割让雍州的前几个月,宋静慈似有预感般,把宋琢玉托付给了朋友,一人转身上了战场。
时候兵荒马乱,待宋琢玉回家,入目所见,皆是断壁残垣。
鞑靼烧杀抢掠无恶不作,曾经安宁的雍州竟沦为人间炼狱。
他颤颤巍巍地越过伤亡的百姓,一个人回到了自己和母亲住的地方。
昔日艳丽的花朵,纷纷凋落,在风中飘摇,如同雍州一般任人宰割,肆意践踏。
他在院中大喊着母亲的姓名,却等不来一声慈爱的回应。
他慌了神,满院子去找,最后看到了一具冰冷的尸体。
宋静慈安静地躺在床上,再也听不到他的呼唤。
宋琢玉的视线有些模糊,泪水透过眼眶流下。
这渺渺人间,再无处可去了。
宋静慈的小像就端端正正立在几案上,宋琢玉去井中打了水,仔仔细细地擦拭。
他一只手搭在膝盖上,歪头靠着桌子,如同孩提时代靠在她的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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