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我打算把你许配给魔于言,你们从小一起长大,他也不敢对你不好,比起别人,总归是这个靠谱。”
葬花心里一沉,魔尊这是开始打感情牌了,她当下也放柔了语气:
“于言应该也不希望被这些捆绑住一生,他性子温良谦卑,他以后要守住魔族站稳脚跟,肯定从中要吃不少苦,最需要一个能让他安心的夫人。”
双方都打着为魔于言好的名义,实际就是葬花不愿嫁,魔尊一个劲儿的把魔于言推给她。
魔于言明显知道,葬花就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,希望说服魔尊,或者说,让魔尊没有立场影响这件事。
魔尊再为国考虑,但也是个父亲啊,怎么会舍得看自己孩子不幸福?
“他在魔族威信不够,所以我这下策也有这方面的意思,是本尊在这件事情上对不起你。”
“魔尊没有对不起臣,只是这件事情对太子殿下不公平。”
葬花聪慧就聪慧在知道什么时候称“君臣”
、什么时候谈爱恨,看似退一步,实则进一步:
“按照魔尊之言,我既然占了魔后的位置,魔族是不让神族那样三妻四妾的,若是日后,于言遇到了良配,那也只能有缘无分。
现在他天真懵懂,可能分不清终身大事有多重要。”
他分不清多重要,但是您应该分的清啊。
魔尊的眸子慢悠悠地扫过魔于言,这小子惦记谁,他当爹的能不知道吗?
魔于言的头又低了下去,其实他也知道,葬花这番话不完全是为了他考虑,这时候就是站出来说了,也是毫无意义。
“那就占个夫妻的名分,我也向姐姐誓,就算我们日后只有夫妻的名分,我也不会勾三搭四,若有违此誓,不得好死。”
葬花听了他的话一噎,微微蹙眉道:“不是姐姐顾虑多,是有的事这么早定了对你也不好。”
魔尊心里赞赏的点了点头。
如果葬花愿意为了这件事妥协,那么魔于言的那句“只有夫妻的名分”
也终会打破。
因为魔族不能无后,葬花退让了一次,就终会退让第二次。
魔尊心思飞转,不容葬花再细想,威严道:“那这件事情你情我愿,都是为了魔族考虑,日期我也订的仓促了,日后一定会补偿给你的。”
话说的软硬皆施,葬花咬了咬牙,算了,有夫妻之名罢了,如实想着,还是有一丝不甘作祟,连婚姻都轮不到她做主,种族真的有这么重要吗?可以排在一切的前面?
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给种族标榜上了神圣?
说起来所有生灵不都是造物主带来的吗?都只是来享受这个自然,慢慢学会感恩,和欣赏……
为什么要以自己存在的形式而战斗?血洗?反目成仇?
最后,她缓缓沉稳开口:“臣遵旨。”
——“主人,每个生灵的灵魂都是独一的要说起来,没有谁应该为了谁做什么,一个独立的灵魂无畏任何形式的拘泥。”
——“兵来将挡水来土掩,在最后一步未落定的时候,什么局面都是假象,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,现在想这么远没用。”
葬花不咸不淡地“嗯”
了一声:“夫妻是感情的捆绑,形式罢了。”
如果能堵住众人的悠悠之口,甚至算不上牺牲。
斩天感受到了葬花心下的释然,由衷的轻笑了一声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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