伴着男人的一声轻笑。
什么?
女人只剩了最后的求生意识,双手隔空抓出了一道道的痕,然后就听见了这句话:
“我比她们都贵。”
元家送给祁王的几条商路,几乎都在冀州,是青州一直以来都可望不可求的粮草贸易。
别说拿来牺牲的是慕容雪了,就算元家要元芷去给祁王续弦,祁王也会把王府祭奠妻的东西一大包,然后干干净净地迎她进来。
“元小姐,现在或许该好好谈谈了。”
劫后余生的元芷颤颤巍巍地坐在原位上。
这是个疯子!
她游移不定地看了对方两眼,在那暗藏杀机地叩桌声响起前,立刻迅抛出话头。
“我知道你不想娶我,也不想娶冯三。”
慕容雪眼睫似笑非笑地一抬,“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些的话,我想我现在就应该走了。”
元芷呼吸一促,但她的语调依然是从容不迫的清晰,“不知道慕世子有没有调查过,严格意义来说,我同元家的关系并不亲厚,充其量只是他们的外戚,不过是被他们养在了门下而已,就算如此,我常年遭受了元三和元五的打压,日子并不好过”
慕容雪没吭声,但他或许是猜到了什么,眼中渐渐闪过了琉璃的异光。
元芷得不到他回复,心中的把握逐渐消失,语调变得又急又快,“元家人胃口是不是很大?他们莽撞贪婪,又看不清局势,只是吃了前朝的红利,所以忘乎所以,哪怕轮到了这种田地,也敢和你们狮子大开口,要求保下主犯元吉。”
“说下去。”
慕容雪终于笑了,这表示他开始对这场谈话感兴趣了。
“慕世子,您是个聪明人,相信您今日一开头就能看出来,我不是元家跟您介绍的那样温婉贤淑,这说明,元家人只是自以为把我拿捏得透透的,其实他们根本不了解我。”
元芷轻声说。
“我很有眼色,也知道趋利避害,您恐怕拿捏过不少这样的小人物,要我们的命就如同吃茶喝水一样简单,所以哪怕您不会担心我的背叛,至少在王府如日中天的时候我的存在无关紧要,而王府若有恙,您刚刚也像我展示了您有让我死的能力。”
元芷低声道:“从某种方面来说,比起元家像淌了泥水一样恶心的黏糊,我至少比他们都要无害。”
慕容雪并不出声,他像是走神了根本没听元芷在说什么一般,望向窗外。
从这个角度看去,能看见最繁华的长安。
他垂下眼帘,神色不明,这长安除了卧虎藏龙,竟还在暗处藏了这么条咬人不出声的狗,他想。
也怪有趣的。
“元家在冀州的那三条商脉,我都知道,接头的暗号和信物,我也都知道是什么和在哪里放着。”
元芷温温和和地,露出了个柔弱的笑意,正是在此刻,她抛出了她最大的筹码。
“世子,我原名叫李元芷,是进了元家之后去了姓。
但我没断骨,我同元家人有杀母之仇,也有养育之恩。”
“我并不是君子,做不出也没有剔骨还恩的节义,所以我不记他们的养育之恩,只知他们的杀母之仇,如今我在这里,要同你谈判,并不代表元家。”
元芷柔柔弱弱道:“我能拿出元家所有能拿出来的筹码,而我本身又不如元家那样的贪得无厌。”
她伸手比划了一下,“而我只需要您帮我一个,小小的忙。”
“甚至我相信,这忙您也是鲜闻乐见的。”
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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