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你。”
弑月望向沉瑟,“我的确知道解咒之法,但这是母亲的决定,我不好也不愿违逆她。”
但沉瑟望向她,竟然双目阴郁地点点头。
隐侠叹息一声,走到沉瑟身边道:“当初惑瑾自知使用凝血剑救虚破一定会暴露自己,城主的惩罚早晚会来,甘愿受罚,只是难以抚养沉瑟,便托付给弥媭,弥媭消失前,又把她连同虚破托付给我。”
“在我找到沉瑟之前,她险些被疯的惑瑾所杀。”
沉瑟一贯波澜不惊的脸上骤然暗潮涌动,仿若沉入深不见底的苦难中。
她勉强起身,茫然四顾,似乎想走出去,但虚破叫住她:“沉瑟。”
沉瑟回,在雕塑一般的脸庞上是两行看不见的泪痕,她已经没有泪水再流。
这声“沉瑟”
消耗尽虚破所有的力气。
隐侠已现他脸上触目惊心的两道血红,忙上前扶住他。
“他撑不了多久了。”
隐侠道。
但弑月问了隐侠另一个问题:“你住在这里,是为了照顾惑瑾?”
“是么?”
隐侠挤出一个笑容,在她红胖的脸上显得有些滑稽,“我住这是因为长安热闹多嘛。”
但看着弑月的眼神,她又低声道:“她救了虚破,我自然感谢她。”
“为什么,你对虚破这么好?”
“弥媭姐弟自幼跟随我,就如我的女儿一般。”
隐侠叹道,“孩子,其实有些恩情,不求回报。”
深夜,马车疾驰在大道上。
车内,沉瑟坐在虚破身边,看着昏迷中他苍白如纸的脸庞,而她自己的脸,也没有多少血色。
车外,两匹马并驾齐驱。
弑月遥望着高悬天际的皎洁皓月,心中仍然不能确定这是否是一个明智的决定。
她决定带他们会弑月城寻找凝血剑。
母亲死前并未留下凝血剑的线索,当她一生极少出城,假若凝血剑还在,那一定在弑月城中。
她已做出承诺,必然不可反悔。
然而,在内心深处依旧有一个微弱的声音:把肋骨拿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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