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大夫也一时愣住了,瞪大了眼睛看着她,险险被她气晕过去。
他一个六十多岁居然当众被一个小女孩训话了。
他还有脸吗?可李妍的话乍听很冲,却句句在理。
老大夫自知理亏,又羞又怒。
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当面教训,面子上又下不来。
色厉内茬地问,“小丫头,你谁啊?敢教训老夫?”
年轻的学徒和另一名大夫也替李妍倒抽了一个凉气。
老大夫可不是好惹的,家中有亲戚在朝中当官,听说官职还不小。
老大夫是一次酒后吐露的,听的人当他吹牛,还拿话套他。
不过老大夫口风是真紧,即便喝醉,也没有把人透露出来,更别说亲戚的官职了,看起来很忌讳的样子。
和郡县真没人敢得罪他,因为有一次有人讹到他头上,到仁德堂来闹事,说他乱开药,致其家中娘子小产,要其赔偿三百纹银。
钱老大夫有,但老大夫开的安胎药并无问题,老大夫自然不可能给钱。
那人就是个混混,眼见讹不到钱,动手就打人,药铺的人上前拦时,已经晚了,老大夫的眼睛被打肿了。
那人趁乱溜了,再也没来过。
这事本以为这样就了了,不想几日后,那混混被更混的混混打残了。
后来,打死他的混混不小心透露出来,说他得罪了人,是个老大夫,混混头子被逼才对他下手。
类此的事生过两三次,得罪老大夫的人下场都很惨,久而久之,别人都怕了他。
不过老大夫品除了脾气燥一点,人品绝对没问题。
医术也确实高,所以仁德堂上下都敬着他,也顺着他。
李妍却不惯着他这臭脾气,她睨了眼周毕,“义父,你来告诉他。”
“嘿,小丫头,原来你是县令大人的义女。”
老大夫冥顽不灵,还又乐呵上了,“你没听老夫说嘛,今日就是皇帝老人来了,也劝不动我。”
老人家耍起无赖来就跟小孩子一个德性。
李妍凑近他,哟一声,“您老还挺神气呢。”
老人家抬眼看天花板,无视她,嘿嘿一声。
李妍一个眼神递过去,周毕会意,上前一步,耐心地说道,“王大夫,妍儿是我义女没错。
但她同时也是这次疫症的医官,在防疫防控救治病患方面决策权掌握在她手中。
就连本官也要听她的安排,和郡县昨夜紧急公布的防疫规则也是我这位义女亲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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